像是讽刺的、或者不屑的，但他又没继续招人嫌，似乎刚刚的恶意是错觉，他也只是随口的一句。

不过温乔对这人的耐心算是彻底告罄了。

有些事可一可二，她可以装作没听见，但是再三再四，就纯粹找抽了。

温乔冷淡地将视线扯向远处，眼风都不想给他。

&ldo;你们是什么……&rdo;裴砚挑眉，还想要再问些什么，最后又适时地打住。

黑色的跑车碾过路面的积水，靠边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顾景宸撑伞下车，朝着温乔的方向迈过去了。

裴砚眉梢一挑，捻灭了香烟，收敛了神色，&ldo;我先走了啊，我上午发你的文件‐‐&rdo;

他的声音适时地顿住。

&ldo;我知道。

&rdo;顾景宸言简意赅。

裴砚松气，十分自觉地没有继续讨人嫌。

&ldo;走吗？&rdo;顾景宸停在温乔身边，视线明净沉湛。

温乔原本只打算耗到裴砚走为止，不过外面下着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赶在别人认真的时候交代自己随口胡诌，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举动真没必要，看着还像拿乔。

所以顾景宸朝她走过来时，她也没打算跟他客气。

虽然她对顾景宸突如其来的好心存疑。

顾景宸替温乔拉开车门，见到她迟迟不动，以为有什么不妥，&ldo;怎么了？你不想坐副驾？&rdo;

其实，她只是担心他半道反悔，赶人下车，所以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而已。

&ldo;也不是不想坐。

&rdo;温乔没多想，回道，&ldo;我挺想坐的。

&rdo;

毕竟让顾景宸当司机的机会难得。

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ldo;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rdo;温乔轻咳了一声，&ldo;我说的&lso;坐&rso;不是那个……&rdo;

顾景宸的内心突突地跳，不等她说完，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ldo;上车。

&rdo;

温乔偷瞄了眼他紧抿的薄唇，估计自己在胡扯两句，他的耐心就要告罄了，她特识相地钻了进去。

&ldo;教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rdo;

&ldo;问吧。

&rdo;顾景宸关车门的手顿了几秒，&ldo;不教你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

&rdo;

&ldo;那……顾总，&rdo;温乔切换了个称呼，眨了眨眼，&ldo;你刚刚是在紧张吗？你好像脸红了。

&rdo;

这话是真是假另当别论，她是个戏精这点毫无疑问。

有那么几秒钟，温乔看到顾景宸的面色僵了僵，就在她以为他快要忍无可忍，把自己丢下车的时候，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ldo;不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