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乖乖的没有动，他垂着眼睛不说话。

空间又裂开一道缝隙，纯黑的混沌中，闪过一些噼里啪啦的小光球。

这是乐遥第一次清醒着慢慢&ldo;走&rdo;过这里，穿越空间并不是轻易的事情，顾陈沧将他的头靠在身上，将所有的空间乱流都挡在了身外。

&ldo;顾陈沧。

&rdo;乐遥问他，&ldo;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人是谁?&rdo;

&ldo;知道，薛稚啊。

&rdo;

&ldo;薛稚……是创立你们逍遥门的人。

&rdo;

&ldo;嗯，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rdo;

顾陈沧理所当然的回答。

四空届与逍遥门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一会便到了。

顾陈沧没有放下他，他抱着乐遥依然在一步步向前走。

&ldo;等到了门派里，你必须得在我身边养三年才能出门。

还有，你总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你知不知道山外有山?什么都敢去看看，如果我这次不是用琅玕木跟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rdo;

乐遥抬头望着顾陈沧尖锐的下巴，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以及喉咙上因说话而不断动着的凸起的喉结，还有脖颈那里，细小的绒毛。

阳光从侧面照着他，乐遥的呼吸有些重，他手有些颤抖的，抓住了顾陈沧身前染血的衣襟。

&ldo;顾陈沧。

&rdo;乐遥突然问道，&ldo;你为什么……要杀我?&rdo;

&ldo;因为你……&rdo;

&ldo;噗嗤‐‐‐&rdo;

&ldo;因为……&rdo;

一把匕首从前往后刺进了他的身体里，在本就染红的衣服上，这一刀所带来的血，好像格外的红。

&ldo;顾陈沧……我、不想听了。

&rdo;

顾陈沧的伤口很疼，他想捂住它，可是他两只手都抱着乐遥。

乐遥一点点推开顾陈沧，顾陈沧大口的喘着气，轻轻的将他放了下来。

血滴答滴答落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