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朝东带着人是穿着警服到医院的，虽然两人没戴帽子，但看起来也是威风凛凛，正气浩然。

季秫和苏梦柳都陪在季笙身边，如临大敌。

居朝东笑眯眯的说：&ldo;咱们就随便聊聊，别紧张。

&rdo;

他跟季秫差不多年纪，一笑就显得和蔼。

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对季笙说，&ldo;从头说？孩子你多大了？&rdo;

姓名、年龄、籍贯……居朝东从季笙自己一路问到季秫和苏梦柳，季笙说出季秫和苏梦柳的出生年月日后，居朝东一边记一边开玩笑道：&ldo;是个孝顺孩子啊，我家孩子跟你一样大，他都不记得我跟他妈的生日。

&rdo;

当一问一答已经成了居朝东和季笙之间的&ldo;游戏规则&rdo;之后，居朝东开始问季笙那天晚上的事了。

&ldo;你是几点从家教的地方回来的？&rdo;居朝东翻过一页，问道。

&ldo;九点半准时下课，然后我跟学生和学生家长又说了几句话，到车站时是九点四十五，车很快就来了，没等多久。

路上也很顺，几个站都没人上车，也没等红灯，到学校时我没看时间，但应该还不到十点，或者十点过五分吧。

&rdo;季笙是边回忆边说的。

居朝东却在&ldo;到车站九点四十五&rdo;上做了标记：她当时应该看了时间，所以这个时间点，她非常确定。

可能只是顺便看的，也可能是别的原因看的。

&ldo;后来你就直接进学校了？&rdo;居朝东似乎问了句&ldo;废话&rdo;，这个问题特别没有意义，似乎并无特别的指向。

&ldo;……嗯。

&rdo;季笙顿了一下才点头。

居朝东又在这个问题上做了标记：有所隐瞒。

接下来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对季笙在什么地方遇上的&ldo;坏人&rdo;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两句。

季笙说是走到一半他冲出来的，然后就把她拉到了小树林里，最后她挣扎逃走了，那人有喊让她别跑，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ldo;你看清他的脸了吗？&rdo;居朝东仔细看着季笙的表情问。

&ldo;没有。

&rdo;季笙很快摇了摇头。

居朝东就没有再问，然后他又拿出几张照片来，都是当时在案发现场捡到的东西。

那双白色皮凉鞋很快被认出来了，果然就是季笙的，还有她的书包。

&ldo;这个呢？&rdo;居朝东指着一个黑色垃圾袋问，&ldo;里面都是书，是你的吗？&rdo;

季笙点头说是。

&ldo;都是什么书啊？&rdo;居朝东问。

季笙说是考四六级用的词典和卷子以及复习资料。

居朝东点头，笑着说都确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还有等季笙出院后，看什么时候方便，去帮他们指认一下案发现场，&ldo;这是为了确定收集到的鞋印是不是跟本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