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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宇宙初始，万物浑浊，是名叫盘古氏的巨人开天辟地，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天与地。

&esp;&esp;还有一种说法，自女娲诞生之始，她先以身化神，神的出现导致天的诞生，然后女娲以身化万物，紧随着万物的出现，地也出现，这个时候天地一片祥和。

&esp;&esp;三皇五帝创世定制，为人类社会，开荒芜，繁后代，命万物，更有杀精怪，猎魔鬼，创巫萨祭祀。

&esp;&esp;“……你相信吗，在众神诞生之前，天地被分开之前，我们一族便存在着，烟鬼……是后人懂得神鬼一说祭祀之道后，才命名的名字，至于为何我们那么高，却落得‘鬼’之鄙称，大概……是因为始祖站错队了吧……”

&esp;&esp;“烟鬼非鬼，非神，非人，非妖，可为万物，驾驭万物，我们是宇宙第一缕空气诞生的，东西。”

&esp;&esp;棠梨静静地听着，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或神往，看着面前美丽动人的女人，在她展现更多的神秘力量之前，棠梨可能都不会觉得太难以言喻。

&esp;&esp;她只是害怕，这具皮囊之下的本色如何，倘若不是“万达”

，她还会爱她，非她不可吗？

&esp;&esp;“那你，这段时间的变化是怎么回事，还有还有，那个巷子里死去的非主流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万达手指伸直，将空气里的碳元素结合变成细碎的闪着蓝光的星星，飘飘荡荡照亮两人，她神色认真地看向棠梨:“人的外表是其心之所向，这具人类的躯壳我刚开始还没习惯，所以言行举止会有些奇怪……至于我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外壳，为什么会处理那个男人……”

&esp;&esp;“你难道不想慢慢挖掘吗，关于我所有的秘密……反正，来日方长。”

&esp;&esp;棠梨笑着紧紧抱住她，眼里映着幽蓝的星光。

&esp;&esp;再过不久便是除夕，市中心已是渺无人迹，更不用说工业园经历了巨大的人流返巢后，早死寂的宛如空城，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关门闭户，连上街的车辆行人都少之又少，两人想吃顿饭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esp;&esp;这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天空又蓝又亮，暖洋洋的阳光罩在身上并不刺疼，棠梨便拉着万达去爬观音山，祈求新年好运。

&esp;&esp;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她们整天就在树林里走。

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现出了一片浓绿，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出现一片苍黑。

&esp;&esp;棠梨将自己做的饭团喂给万达，想起什么问她:“你是披着人的皮，还是侵占她的肉身挤走她的魂魄？”

&esp;&esp;万达边吃东西边回话，两腮鼓鼓的:“第二种。”

&esp;&esp;“你真的叫万达？之前说的那些信息都是真的？”

&esp;&esp;“唔……名字是火柴盒上写的，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于是棠梨眨眨眼，做出失望低落的样子:“你为什么都不担心我会不会害怕呢，你……”

她压低嗓音，“……剥皮分尸的技术那么厉害，就不担心我会害怕疏远你吗？”

&esp;&esp;万达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急忙咽尽嘴里的东西，大笑起来:“我说过我们是同类的，虽说扒皮分尸是我，可举锤杀人的是你呀～”

&esp;&esp;太阳底下棠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万达的皮肤被照的又白又冷，阳光像直直穿过她的眼眸，半点都温暖不起来。

&esp;&esp;揉揉发呆的脸颊，万达敛起笑容，担忧地道:“我是开玩笑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棠梨苦笑，戚戚然地按住脸上温暖的手:“我知道。

但是我只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然后我就不好奇其他的了，我不在乎了…只要你告诉我，你选择我的原因…比如，是不是你变成人后，或之前，都没有尝试过同性恋，哦，我忘了，不该用恋字……”

&esp;&esp;这些话，万达听进去心里，但脑袋还是慢吞吞的在吸收，棠梨谅解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她思考。

&esp;&esp;一片云忧郁地漫步至太阳前，遮挡住明媚的阳光，浅灰色的浮影摇晃在万达白里透红的脸上，原本舒展的眉眼也开始发皱，松木涛涛落叶簌簌，棠梨叹气，替她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宠溺地揉搓她肉嘟嘟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