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斯太太点点头。

她精疲力尽地用平板的声调说：

&ldo;那个大理石镇纸的棱角正击中他的太阳穴，他朝后摔倒，脑袋又撞在壁炉铁栏栅上。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样东西杀死了他‐‐可他确实是死了。

我已经多次见过死人，足以辨清这一点。

&rdo;

灾难‐‐哈罗德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个词。

灾难，灾难，灾难……

他激动地说：&ldo;这是一起意外事故……我亲眼看见了这事的发生……&rdo;

赖斯太太急忙说道：&ldo;这当然是一起意外事故。

我也知道。

可是‐‐可是‐‐别人会那么认为吗？我‐‐说实话，我很害怕，哈罗德！

这里不是英国。

&rdo;&ldo;我可以证实爱尔西的陈述。

&rdo;

赖斯太太说：&ldo;对，她也可以证实你的陈述。

也只能‐‐如此啦！

&rdo;

哈罗德的头脑，当然既敏锐又谨慎，明白她的意思。

他回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意识到他们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他跟爱尔西在一起度过不少时光，另一事实是那两个波兰女人之一见到过他俩在相当投合的情况下一块儿呆在松林里。

那两位波兰女人尽管明显不会说英语，可是也可能懂得一点。

那个女人如果赶巧偷听到他俩的对话，想必懂得&ldo;嫉妒&rdo;和&ldo;丈夫&rdo;这类字眼。

不管怎么说，显然是她对克莱顿说了什么而引起他的嫉妒。

眼下‐‐克莱顿死了。

克莱顿死的时候，他哈罗德本人又正巧在爱尔西&iddot;克莱顿的房间里。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他故意用镇纸石袭击了菲利普&iddot;克莱顿。

也没有证据说明那位嫉妒的丈夫事实上没有发现他们俩在一起。

眼下只有他和爱尔西的证明，可他们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