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唉，打个比方说，你说项人不好对付，我们的兵去西南和他们打是没胜算的。

但是有没有别人能打过西南人的呢?我们能不能借一借力?或者，项人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呢?说不定二头领想坐大头领的位子，三头领想吃掉四头领的人马……这些我不懂，就是打个比方。

&rdo;

韦素一下子愣在那里，愕然的张着嘴，半个咬破的葡萄挂在他嘴边，整个人好象石化了一样。

&ldo;韦素，韦素?&rdo;

韦素忽然嗷的一声跳了起来，阿福吃惊的看着他，旁边李固的神情也不对了，他露出想笑，又好象很惊讶的神情。

&ldo;阿固，韦素怎么了?&rdo;

李固抢着问：&ldo;阿福，你说的话，从哪儿听来的?&rdo;

&ldo;没从哪儿听来啊。

&rdo;阿福莫名其妙：&ldo;我们绣花啊，打络子啊，如果线不好绕，那就从另一角开始绣，把线头藏起来不让人看出为就好。

要是绳不够长，就再接一段。

要是总想着怎么用一尺长的线打出三尺线才能打的络子来，那想破头也不会成功的嘛。

&rdo;

&ldo;对对对，你说的对!&rdo;

阿福疑惑的说：&ldo;难道项族真有大仇人?而且还头领不合?&rdo;

李固忍不住笑，韦素一摊手，神情怠赖，笑的贼兮兮的：&ldo;没有，那种事情我这个投置闲散的小詹事怎么可能知道?不过阿福你真聪明，我们两个想了一上午净在想怎么越过天险，怎么克服地形艰阻，却没象你说的，换个方向想。

&rdo;

丫头捧水盆过来，阿福洗了手，揪了一颗葡萄，细细的撕了皮递到李固嘴边，他张嘴吃了葡萄，阿福才说：&ldo;所以我才说，你们该换换脑子啊。

&rdo;

韦素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皮和核都没吐，一看就知道他心不在焉。

&ldo;要是真的可就好了，可以收买啊，分化啊，挑拨离间啊，刺杀下毒啊……&rdo;

阿福骇笑，韦素可真是……一旦卡在思路上的那个钉子被拔掉，马上想出一堆堆的坏主意来。

好吧，对敌人来说是坏主意，对自己人来说当然是妙策良方。

&ldo;你刚才出去，是谁来了?&rdo;李固轻声问。

他也在剥葡萄的皮，剥好了就这么递过来，阿福看了一眼韦素，那位正在喃喃自语神情狂热。

阿福有点不好意思，张嘴把李固递过来的葡萄吃了。

&ldo;嗯，我妹……&rdo;

&ldo;她一个人来的?&rdo;

&ldo;嗯。

刚才我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她呀……&rdo;阿福摇摇头，手上倒是一点不耽误，又剥了一颗葡萄喂给李固。

&ldo;喂，你们就别刺激我了，&rdo;韦素终于兴奋够了，坐了下来揪葡萄吃托，目光看上去十分哀怨：&ldo;我可还是孤家寡人呢，你们就这么卿卿我我的……&rdo;

李固没理会他，问阿福：&ldo;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