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东海寒风料峭，行人们裹紧领口行色匆匆，并不会对这个可怜人多看一眼。

从很久以前，乞讨便是一份工作了，并且五花八门。

李峰成为一名职业乞丐已经快二十年了，随着通货膨胀和人民总收入水平的上涨，这几年他已经做到可以月收入近万了。

虽然在东海这座城市里，他过的其实和真正的乞丐没有太大的区别。

廉价的群租房。

每月的伙食费不超过两百。

衣服一个月洗一次。

鞋子没有一双是成对。

一米七三的个子但只有42公斤的体重足以让同身高的都市女性们艳羡。

当然虽然贫苦，但却也有助于他的工作状态，况且这些年他也靠着干这一行供养自己的两个女儿读书和农村老家的一栋二层小洋房。

今天早早地出摊。

对于行人的漠视他已经很习惯了，绝大部分人是不会给予他们收入的，但总会有少部分人为他而驻足，他就像一个钓鱼翁一般，耐心地等待着。

不过今天和往常并不太一样，因为从早上五点，便有两人蹲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

如果他们不是穿着一身得体的运动服，胸前没有挂个二维码的牌子，他都要以为是同行了。

被人这么盯着看好讨厌啊。

李峰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二十年前他刚入行的时候，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的别人的注视。

但是已经三个小时了啊喂？

有完没完？看猴戏三个小时也该看吐了吧？

或许是察觉到李峰的反感，两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见状李峰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这俩货终于要走了。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刚刚站起来的两人便又蹲了下去。

啊！

杀了我吧！

李峰有些崩溃，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然后······

李峰站起身来。

今天还是换个地方吧？

李峰如此想到。

走到一半，一股莫名的耻辱感爬上了心头，李峰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

草。

昨天晚上啃了半个生洋葱，汁水滴到袖口上了。

······

“今天你们跑了这么长时间啊？”

公寓楼下，正准备收摊的吕哥，看着气喘吁吁刚跑回来的宋深和沈洛书，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