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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你今晚不想让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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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吧?你这样的大客户来妈阁一趟,多不易啊?大项目那么多,搁下来抽空上妈阁玩几把,怎么会不让你玩呢?再说了,不让你们玩,我们挣谁的钱去?"
晓鸥这个老江湖滴水不漏地说。
老江湖了,绝不会把失望、担忧、疑惑露给你看的。
进了贵宾厅是十一点四十五分。
这时刻等于证券交易所的上午九、十点,正是好时候,每一颗心脏都在放二踢脚。
晓鸥带着段凯文来到换筹码的柜台,替他拿了一百万筹码。
一张赌台上的客人站起身,朝他们这边招手。
晓鸥确信自己从没见过他。
那只能是段凯文的熟人。
段凯文坐在内厅的桌上。
内厅只有一张桌,比外厅安静,气氛是庄严的,一个个赌客都更拿赌钱当正事。
他们排除了人间一切杂念的脸只对着纸牌,告诉你赌钱也是一条人间正道,赌来的钱一样诚实干净。
段凯文入了座,把晓鸥侍奉他的茶盘重新摆置一番,茶壶嘴对着肩膀后面,晓鸥看不明白其中的讲究,但讲究一定是有的。
刚才打招呼的人过来了,跟段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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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比俩月前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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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总没理他,晓鸥看着这五十多岁的"
二"
货,真会说"
客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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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瘦了。
减肥呐?"
段总点点头,老不理不是个事,他是那种独白也能聊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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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好。
不过俩月就瘦这么多,也对自个儿太狠了吧?是俩月前在葡京见你的吧?那时还小小发着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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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