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叹息一声，竟是由悲转喜，道：“结局既然已经注定，又何须费力挣扎，那将毫无意义。”

江寒怔了怔未曾言语。

也许这就是神和人的本质区别吧，神更容易相信这命运，他们更依赖于用数据定义一切。

“在临死之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主神突然问一了一句，眼中的暴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坦然赴死，却又在其中夹杂着些许的求知。

“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江寒始终很平静，严肃道：

“江寒。”

“华夏人类，江寒。”

主神晃动着硕大的脑袋，轻蔑一笑，不再言语。

在他看来，江寒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他是谁罢了。

它不认为，一个能战胜它的人，一个能召唤出如此领域的生灵，真是它豢养的万族之一的人类。

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科学的。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便算了，总归自己是要死了。

死得其所也好，死不瞑目也罢，死就是死，那是生命的终结，能量的彻底归零，注定了不会在有任何的意义。

江寒见它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反应，带着些许好奇，问道：

“你其实可以活，你求我，或者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也许我可以放了你？”

是的，他想尝试从眼前的主神口中，去知道一些事情，关于神谕的事，也关于这片宇宙的事。

他想知道，造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也想知道，这里造出的神明们，最后的归宿又是什么？

神父死了，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眼前的主神了，若是它不说，那这片星空怕是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不是吗？

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如他所愿，视死如归的主神盯着他，笑了笑，眼中的光芒，就如同看一个傻子一样，充满了戏谑。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的事情的，更不会背叛我的王。”

“杀了我吧，我的王终有一日，会为我报仇的。”

“哈哈哈哈！”

江寒眉梢微微一拧，带着一丝不悦，却是未曾再说出一个字来。

意念沟通，将源源不断的神能输送至智慧之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