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谙在虞泊秋之后进入，没有关门。

他把化妆桌上中午剩下的盒饭扔进垃圾桶，开口道：“你稍坐一会儿。”

“嗯。”

虞泊秋坐回没收起来的躺椅上。

江谙拿起桌上的卸妆油和洗面奶走去卫生间。

在他洗脸的时候，隔间里传来冲水声，而后有人来到江谙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只是直到江谙洗好脸，重新直起身，身边人仍然没走。

江谙抽出墙上的纸巾擦脸，睁开眼，余光里发现有人正在看他。

“嗨，好巧。”

祁高峻挥手向他打招呼。

江谙折叠纸巾的动作一顿。

从祁高峻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对方就没对他露过好脸色。

这时对方主动向他打招呼，倒是出乎江谙的意料。

出于礼貌，江谙向他点头：“你好。”

“我下午看了你的戏，你演得很好！”

祁高峻直抒胸臆。

江谙扔掉手里的纸巾：“……谢谢。”

他拿起洗面用品，转身想走，祁高峻跟了过来，自来熟道：“你是江城电影学院的？我也是！”

没等江谙回话，他又道：“卞导也是，你说巧不巧？”

江谙不自禁多打量了祁高峻一眼，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对方转变太快了，稍有点警觉性的人，都会觉得不对劲。

感受到江谙的目光，祁高峻反而笑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态度突然变了，所以觉得奇怪？”

没想到祁高峻会直白挑破，江谙于是同样坦率点头：“的确。”

祁高峻轻咳一声，手指扫了扫鼻尖：“我之前对你有些误会，觉得你……”

他声音低了下来，“觉得你是靠潜规则拿到的男主……你懂吧？”

其实事实上……祁高峻这个说法并没有错。

江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