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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夕,微弱光亮钻进黑幕,起早贪黑要劳作的人们借着微弱的光看着路,突然头上撞到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具尸体挂在树上,村民吓得叫破喉咙,把早晨的寂静打破。
唐不率和林幽夏看着莫昱台苍白的脸有些难以置信,捕快把莫昱台的尸体放下来,林幽夏上前检验。
“也许是莫大人得知自己儿子洗清冤屈,觉得自己了无牵挂,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陈忠平和莫昱台共事多年,自然对他的心事和性格有几分了解。
林幽夏却不赞同:“虽然洗清了冤屈,可是幕后凶手都没有找到,莫老师怎么会想寻死?”
“死者莫昱台,四十二岁,双目紧闭,舌尖露出两三分,喉咙下有一条紫红色绳伤痕迹,直达左右耳后发际,双手双脚向下垂直,初步判断莫老师的确是上吊致死。”
众捕快沉默叹气。
莫府静悄悄的,周围整齐没有破损划痕。
唐不率觉得到处都不妥,林幽夏闻到一股焦臭味就往厨房奔去,砂锅里的食物已经糊焦了,旁边放着已经打开包装的红糖和削好的番薯皮。
“率哥,我想莫老师晚上一定是想煮番薯糖水吃,煮到一半正想放糖时就出事了,他不是自杀!”
唐不率则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一道,沾上满满的灰尘,在家具下方却干净如新。
“还记得上次来莫府吗?那时的摆设和现在不同,地上的灰尘也确实了这一点,来人,把这些家具搬回原位。”
这一搬果然看到了端倪,地上有很多脚印,木椅上有拳印和脚印。
“我猜测莫大人应该是在厨房听到声响,然后被人从后面袭击,他躲闪开来,一直在挣扎逃跑,有人出拳想打他被他避开了,所以拳头打在了椅子上。
他在地上滚动期间,有人一脚踢翻椅子拦住了他,最后他被控制了。”
唐不率注意到地上有一颗牵着红线的绿色珠子。
陈忠平见多识广:“大人,这像是大内侍卫腰牌的翡翠珠子。”
大理寺停尸间,陈忠平帮忙脱去莫昱台的衣衫,只见大腿两侧有被抓过的瘀痕。
“果然如此,莫老师是被人谋杀的,凶手不止一个人,他们用棉布堵住了他的嘴防止喊叫,然后把他带到树林,抓住他的双腿,用布条套住脖子吊在树上伪装成自杀。”
林幽夏拿着镊子从莫昱台的牙齿间夹起一根棉丝。
陈忠平不解:“莫大人一向不爱与人来往,兢兢业业做着验尸的活,哪里会得罪人啊?难道与七年前的案子有关?”
“陈大人,你跟莫老师熟吗?”
“莫大人来大理寺五年,之前戴大人打压他,他又不怎么与人交谈,所以与我们不是很熟,只知道他身上发生了大变故,连御医都不当了。
后来他破了一宗又一宗案,声名在外,兄弟们才慢慢和他接近,可是他又每次顶撞戴大人,兄弟们哪敢插入他们两人的恩怨啊?还有殓房太过瘆人,莫大人又喜欢待在这里,我们虽然胆大,可对尸体还是讳莫如深的,特别是那些死状可怖的。
后来唐大人上任才情况好些,新娘被杀的案子才知道莫大人原来受了这么大的冤屈。”
陈忠平突然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莫大人就是坐在你身后的位置在哭。”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