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顾清明现在在哪里吗？”

沈希然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看着眼前的彩灯变成白色，又从白色，变成彩色。

一次两次，她之前观察过，这种彩灯的变换时间差不多是一秒钟一次。

她犹豫的时候，彩灯不过变换了四五次。

也就是四五秒的时间。

沈希然却觉得过了四五分钟那么久。

“说吧，这次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吴封眠要是想告诉他们顾清明的位置，他刚才就说了。

他说话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要是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沈希然或许会傻乎乎地相信他这通电话是来帮他们的。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要是再这么想，她就是真的蠢了。

吴封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为了自己开心，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以前，她觉得他做这些是为了报仇，为了报复吴门。

为了惩罚吴门老大那些年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可是后来她发现，不是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不管有没有这些事情他都不会是个正常人。

这样的人，他敬而远之，如果可以，他以后都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

但是顾清明是他姐姐最喜欢的人。

是他姐姐用性命护着的人。

他现在生死未卜，她明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却什么都不做。

万一……万一顾清明出了什么事情。

他要怎么和姐姐交代？

”

希然，你就不能觉得，我这一次是真心想帮你吗？”

轻笑声依旧，明明那么悦耳，那么温和。

可是沈希然却觉得他比天底下最恐怖的噩耗还要让人畏惧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