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手腕。

电话铃又一次嗡嗡作响。

陈督捡起了手机。

电话里的人继续说：&ldo;陈先生，请听我说完，我们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了身份证，死者为阮玉，初步认定是自杀，经查证，唯一的社会关系是你，请您尽快来公安局认领……&rdo;

陈督平静地回答：&ldo;我不信。

&rdo;

他挂掉了电话。

手机桌面上，微信那里有一个&ldo;数字为1&rdo;的小红点。

他一向是屏蔽了群聊的，一般人也不会在微信上打扰他。

而阮玉在之前，曾经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他没有点开看，而是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墙上。

怎么可能是真的。

都是假的。

一群骗子。

笑死我了。

手机坏了，但是班还是要上的。

陈督比任何时候都更热爱工作，恨不得睡在办公室一样。

底下人跟着他高速运转，苦不堪言，直吐槽自己老板吃错药。

直到有一天，连助理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陈督忍不住笑着问他：&ldo;你那是什么眼神?&rdo;

秘书说了声：&ldo;请您节哀。

&rdo;

陈督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

&ldo;我节哀什么?&rdo;陈督停下了笔，急声反问。

助理闭上了嘴，&ldo;抱歉，我去给您倒杯咖啡……&rdo;他转身想走。

&ldo;等等‐‐&rdo;陈督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有些声嘶力竭地问着，&ldo;我节哀什么?!你说啊!&rdo;

他目眦欲裂，手背上都是暴起的青筋。

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助理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手一滑，他握紧了手里的空茶杯，然后慌张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