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是，长官。

我的意思是：不是，长官。

我的意思是：船长您是对的，长官。

我的意思是……&rdo;厄文再次闭上嘴，不过嘴里的牙齿还在不断打战。

在这酷寒天气里，牙齿可能会在两三个小时后碎掉，真正爆裂开来，让骨头及珐琅质碎片散落在两颚紧合后形成的空穴中。

根据克罗兹的经验，有时候还可以在牙齿爆裂前先听到珐琅质的龟裂声。

&ldo;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约翰?&rdo;

厄文想要眨眼，但他的眼皮已经被冻僵在睁眼状态。

&ldo;您命令我看好我们的客人……要留心……要照料沉默，船长。

&rdo;

克罗兹叹出的一口气变成冰晶，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随后掉在甲板上，仿佛许多粒小钻石落在地上。

&ldo;我不是指每一分钟，中尉。

我要你看好她，向我报告她做了什么事，让她远离船上的不幸与伤害，而且不要让船上任何人做出……占她便宜的事。

你觉得她现在待在外面甲板上，有被人占便宜的危险吗，中尉?&rdo;

&ldo;没有，船长。

&rdo;厄文的话听起来不太像是回答，反倒像问句。

&ldo;你知道一块肉直接摆在外面多久会结冻吗，中尉?&rdo;

&ldo;不知道，长官。

我的意思是，知道，长官。

非常快，长官，我想。

&rdo;

&ldo;那你应该要知道，厄文中尉，你已经冻伤六次了，而且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冬天。

&rdo;

厄文中尉忧愁地点了点头。

&ldo;不到一分钟，没受衣物保护的指头或拇指或躯干外任何部位，就会被冻成棒冰。

&rdo;克罗兹继续说，他知道自己根本在胡诌。

在温度只有零下五十度的情况下，肉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结成冰，不过他希望厄文不知道。

&ldo;在那之后，暴露在外面结成冰的地方会像垂冰一样断掉，然后脱落。

&rdo;克罗兹补了一句。

&ldo;是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