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俱都沉默。

但凡身在星海市，无人不知此事的严重性。

咕咚咕咚……

褚淮生听到了吞咽的声音，他径直下床走到沙发旁，一把将钟禾头顶的被子撂开。

钟禾已经两罐啤酒下肚，正准备打开第三罐，赫然瞧见面前站着的男人，她抬起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浑浑噩噩地问：“你干什么？”

“谁允许你在我的屋里喝酒？”

钟禾咬着嘴唇不说话，目光显得有一些呆滞。

“怕了？”

她轻轻点头：“嗯啊。”

“就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褚淮生目露嘲弄，转身正要走，身后的人突然一把抱住他，他掰不开她的手，愠怒的转身，她的脸颊就顺势贴到了他胸前。

她不再是平日里泼皮耍赖的无赖样，而是完完全全的一只温顺的猫，一只匍匐着的非常非常可怜的小野猫，褚淮生一低头，正好望进她双瞳剪水又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传闻见过疯虱子杀人现场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

如果我抱紧你的大腿，你是不是就能护我周全？”

她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

褚淮生有一瞬间的失神，移开视线：“你不是不怕死，连生死崖都敢跳，区区一个疯虱子怕什么？”

“就因为经历过才怕，我现在已经不想死了……”

“我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钟禾下巴在他胸膛蹭了蹭，一般男人问这样的话时，通常是希望女人可以以身相许。

但她知道褚淮生不需要。

她无比真诚的回答：“我可以陪着你，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

这样的一个深夜。

这样的一个诺言。

这样的一个女人。

后来，他经常会想起。

但在当时，他却面无波澜，隔了许久，才说了句：“不必了。”

钟禾清晨醒来，回想昨晚经历的一切，以及自己发过的那个誓言，没好气笑了。

她还真是入戏够深，即便喝醉了，也不忘拉近跟褚淮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