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

她老觉得薛师兄下一句就是&ldo;娶妻是一切麻烦的源头&rdo;。

结果薛怀朔完全没接她的话题：&ldo;说到龙族……我记得你避水决学得不好，对吧？&rdo;

江晚小声说：&ldo;我其实根本不会避水决。

&rdo;

薛怀朔：&ldo;……&rdo;

薛怀朔：&ldo;等找个时间，我必须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会的。

&rdo;

救命啊呜呜呜，为什么她都成年那么久了还要被摸底考试！

江晚心虚地说：&ldo;我会认真练习的。

&rdo;

薛怀朔：&ldo;练到什么程度？&rdo;

江晚信誓旦旦：&ldo;不练到长出鳃来我是不会离开水的！

&rdo;

薛怀朔：&ldo;……&rdo;

可以，但没必要。

江晚觉得自己师兄人前人后是两个样子，放得开和放不开也完全是两个样子。

两个人在一起私底下待着的时候，他其实就像个三观略歪、脑回路略奇怪的普通男孩子，有时候很幼稚，有时候很认真。

虽然……

这可能是意味着她的长相在师兄看起来很让人放松啦……

算了，算了，她要是长成薛师兄那样，她也谁都看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看着自己的脸就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他们在鬼市门口遇见了那个算命的小女孩。

她一身粗布麻衣，戴着孝，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母亲的死讯了。

江晚叹了口气，刚想走上前去安慰她两句，忽然发现这小姑娘并没有太沉重的哀伤情绪。

江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ldo;节哀。

&rdo;

小姑娘难得干净了一点，不再是以前那种头发蓬乱衣服脏得没法看的样子，似乎是家里的亲戚帮忙整理的。

小女孩说：&ldo;一个伟大的卜命师就该经历很多次死亡。

&rdo;

江晚：&ldo;……&rdo;

小女孩继续说：&ldo;而且我阿妈一直希望能当个水里的美人鱼，这样她也算实现愿望了。

&rdo;

薛师兄说发现那个算命阿姨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扔进湖里了，后来傅家兄弟撞见了她的尸体，帮忙收敛了遗体。

江晚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再给这小姑娘一点钱，忽然听见小姑娘继续说：&ldo;我阿妈那么胖，她可以当一个出色的美人鱼，在冷水里也保持够高的体温……你怎么不笑，这个笑话不好笑吗？&rdo;

江晚：&ldo;……&rdo;

小姑娘仰头看江晚，这孩子有双大的出奇的眼睛：&ldo;我阿爸自杀的时候，来报丧的叔叔特别蠢，他直接告诉我&lso;喂，你阿爸自杀了，去和你阿妈说一声&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