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枫偷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女孩，见她还是满脸是血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ldo;那个，蓉蓉，你能不能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样看着好吓人的。

&rdo;他第一次看到她时额头上明明没有血的好吗，为什么后来每次都要制造出这样的惊悚效果来吓他，不知道他胆子小经不起吓吗？

&ldo;哦。

&rdo;蓉蓉点了点头，下一秒脸上的血消失无踪，又变成了一张白嫩可爱的小脸。

&ldo;我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这样会吓到大哥哥你。

&rdo;

……死的时候就是这样？

程亦枫愣了一下，问道：&ldo;你是怎么死的，车祸？&rdo;

&ldo;不是，&rdo;小女孩摇摇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变成怨毒的血红色，同时大量黑色的怨气从她身周溢出来，&ldo;不，我是从9楼自己跳下来摔死的。

&rdo;

自己跳楼摔死？

程亦枫一愣，才五六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正想问个究竟，忽然看到蓉蓉额头上又出现了那个血洞，周身怨气如墨云般翻滚着，满是鲜血的小脸异常狰狞，嘶声叫道：&ldo;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那个人……&rdo;

眼看蓉蓉即将暴走，程亦枫生怕她暴走之后直接黑化把自己撕成碎片，连忙后退几步道：&ldo;蓉蓉，你镇定一点，我不问了还不行吗……&rdo;

黑色的怨气消退了些许，蓉蓉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鲜血也不见了，瞬间又恢复成那个抱着布娃娃的乖巧宝贝形象。

程亦枫正在内心感慨小孩子的脸果然说变就变，连小鬼娃都不例外，忽见对面蓉蓉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语声阴冷：&ldo;大哥哥，你竟然骗我！

你是坏人！

&rdo;

说完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片刻之后，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的肖诚出现在程亦枫视线中。

看到程亦枫平安无事，肖诚放下心来，问道：&ldo;那个小女孩呢？&rdo;

&ldo;刚刚消失了。

&rdo;程亦枫道，&ldo;可能是感应到你快到了就吓跑了。

&rdo;

&ldo;你是不是激怒过她？&rdo;肖诚蹙眉问道。

他一来就感应到空气中残余的大量怨气，那本是只有厉鬼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然而根据程亦枫的描述，那小女孩对他并无恶意，所以结论只有一个‐‐程亦枫刚才不知怎么激怒了她，让会让她爆发出强烈的怨气。

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ldo;嗯。

&rdo;程亦枫点点头，&ldo;我问了她自己死的，然后她就忽然暴走了。

&rdo;

肖诚：&ldo;……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以后如果再遇上鬼魂，切记千万不要问它的死法，更不要问它是不是有冤屈，否则恐怕你会死得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