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昱拧着小眉头看着兄长，忿忿道：&ldo;是他先口出恶言污蔑我的!&rdo;说着小拳头又攥起来了。

江岘敛容，也道：&ldo;不是清昱的错，为何要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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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让没看他，拉着弟弟：&ldo;我是让你给夫子道歉，私塾学堂，岂是你凌辱之地，圣人教诲都忘了吗，遇事便要动手?你是读书人，不是莽夫，暴行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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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拿圣贤礼仪忍吗?&rdo;江岘突然冷道了句，下颌微抬，清冷地看着清让。

清晓突然反应过来，江岘虽生在武勋世家，可他是庶出，原走的仕途路子。

后兄亡继其位，又跟了首辅，才放弃文做了锦衣卫。

锦衣卫本就名声不好，清让这话里话外都透着言外之意。

江岘继续道：&ldo;我朝崇尚礼教，那边塞屡屡侵扰，便让我们拿礼仪和冷刃去搏吗?&rdo;

倒是有点道理。

清晓看了他一眼，视线对上，他眸光微动似有淡淡的笑意，看得清晓赶忙错开了。

&ldo;强词夺理。

&rdo;清让哼道：&ldo;那是武将之职，清昱不过是书生。

&rdo;

&ldo;参军是文官，可他运筹帷幄论的也是兵法。

&rdo;

&ldo;兵法讲的也是策略，非鲁莽行事。

&rdo;

&ldo;你怎知清昱没讲究策略呢。

他孤身一人抵四个，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rdo;说着，颇满意地看了清昱一眼。

清昱认同，又不想和他亲近，憋得左右不是。

清让还欲还口，清晓赶紧拉住他。

论学识，他二人不分伯仲，可论&ldo;歪理&rdo;他辨不过江岘，自己可是领教过的。

&ldo;大哥，走吧。

你难得回来，还没见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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