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轻轻的，淡淡的，就像西门吹雪这个人一样。

陆小凤斜倚在一张用青藤编成的软椅上，看着西门吹西门吹雪杯中的酒是浅碧色的，身上雪白的衣裳轻而柔软。

一阵阵比春风还软柔的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的人。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ldo;你这人一生中，有没有真烦恼过？&rdo;

西门吹雪道：&ldo;你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

&rdo;

陆小凤道：&ldo;你以前的答案是没有。

&rdo;

西门吹雪道：&ldo;你记忆很好。

&rdo;

陆小凤道：&ldo;现在呢？&rdo;

西门吹雪道：&ldo;有。

&rdo;

陆小凤道：&ldo;什么烦恼？&rdo;

西门吹雪道：&ldo;胡子的烦恼。

&rdo;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光洁的面容，道：&ldo;你为了你没有胡子而烦恼？&rdo;

西门吹雪道：&ldo;不是。

&rdo;

陆小凤道：&ldo;不是？&rdo;

西门吹雪道：&ldo;我是为了你没有胡子而烦恼。

&rdo;

陆小凤道：&ldo;哦？为什么？&rdo;

西门雪道：&ldo;因为你上次求我帮你忙，我说除非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

&rdo;

陆小凤道：&ldo;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别人刮胡子。

&rdo;

西门吹雪道：&ldo;现在你又刮干净了胡子，所以我知道，我的烦恼又来了。

&rdo;

陆小凤一口喝光杯中酒，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轻轻吸了杯中浅碧色的酒，道：&ldo;这酒适合慢馒品尝。

&rdo;

陆小凤道：&ldo;我知道。

&rdo;

西门吹雪道：&ldo;那你为什么一口喝光？&rdo;

陆小凤道：&ldo;因为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