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人吗？”

太宰治的神情看起来很奇怪。

他的同事们，尤其是国木田独步，对他最大的印象大概就是，虽然该靠谱的时候很靠谱，但平时真的是太懒散太不着调了，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记挂在心上似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带着一副轻轻松松的表情。

可是现在，他是凝固的，是冰冷的，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不是。”

夜斗有些头疼，一把抓住了太宰治：“跟我来，我们找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说吧。”

在武装侦探社的楼下有一家咖啡厅叫做漩涡，太宰治大概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两个一踏进去，服务员小姐姐就很嫌弃的样子。

但是大概是觉得太宰治和平时看起来有些不同，服务员小姐姐最后也没有将嫌弃的话给说出来。

两个人到了一个角落里，随便的点了一杯饮品，夜斗因为知道太宰治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在记忆当中见过太宰治当年是怎么行事的，因此特别清楚的知道，隐瞒什么之类的是不行的，如果是隐瞒，或者是说谎之类的话，太宰治这个人绝对能够察觉到，然后自己去偷偷的查，究根问底。

那么有一天他可能会做出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的死，已经给了他重重的打击，如果是因为他的缘故，让织田作之助变成了妖魔，不得不被斩杀的话，这个人绝对会直接垮掉的吧。

于是思前想后，夜斗决定将真相告诉他。

“守音，现在是我的神器，本质等于亡灵。”

“你知道神和神器的规则吗？”

“如果神器得知了自己的真名，是可以取回自己生前的记忆的，但这样的神器很有可能会堕落成妖魔，他死亡的时候有多痛苦，我想作为他的挚友你应该是清楚的。”

“他收养的所有孤儿，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对于他来说和亲生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因为他不杀的原则，那些孩子变成了牺牲品。”

“这样的痛苦，你要让他承受第二遍吗？如果他真的堕落为了妖魔，我会让他解脱的。”

“毕竟他如果真的变成了妖魔，就会失去自己的理智，只知道杀戮，进食，还是说你愿意让自己的挚友，变成那种东西，没有尊严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夜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指，几乎和脸色一样苍白。

他是曾经亲手……亲手斩杀过自己的朋友的。

正因为如此才特别清楚，对于神器来说取回真名意味着什么，他不希望织田作之助成为下一个珠音。

也不希望太宰治成为下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