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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韫示意管家起来,又拍拍她的手,“这你就不懂了吧,西院儿里可不止她一只‘猪油鼠’。”
“奶奶是不知道,这攀比一事啊,后宅的妇人十万个心眼子也比不过那些男人。”
管家殷勤帮着解释,“西边一年光薄皮棺材出去的就得有七八个。”
以色飨食,终有年老色衰的时候,‘猪油鼠’的日子,未必有风月场的窑姐儿们过得舒坦。
文悅大惊,才反应过来赵云袖谋了个什么身份:“她是给姓楚的做瘦马了?”
谢知韫睨管家一眼,怪他多嘴乱嚼舌头,又笑着拉她坐下:“咱们家又不兴那些,爷可是干干净净,只有咱们三奶奶一个,你问他他也没见过,哪里知道啊。”
文悅脸色顿时一黑,歪头横他,“那三爷还羡慕人家呢?”
她才不承认自己拈酸吃醋呢,磨了磨牙,在他胳膊上掐一把,“你整日事情多到沾不住地儿,哪里有功夫再想这些……”
他要敢动一丁点儿心思,她回去就把他的枕头丢了,箱子里的衣裳也丢了,在也不准他进自己的屋子。
谢知韫捏住她的肩膀,认真作答:“爷满心满眼都惦记你这儿呢,别说是那些龌龊的了,就是外头递来的红杏枝,也是一朵都不曾进过爷的眼。”
文悅听了心里高兴,又别扭的要逼问他一句:“那在我这儿之前呢?之前你心里装着谁?”
他头一回去她家的时候,都二十多了,他模样生的不错,又有钱,从前身边就没个红颜知己什么的?
她才不信呢。
谢知韫眼神微微迟钝,认识她之前?她莽莽撞撞扑进他的怀里,那会儿他还未及束发,才发送了双亲,扛着一身巨债,又要养活府上的奴仆,田产都卖了不少,累的脑袋糊涂了才敢睡着,面上又要表现的沉稳模样。
后头摸索出了门路,买卖上有了回转的余地,手头积了余钱,心里才算喘一口大气儿。
记得那会儿他还自己跑南洋,路上遇见了新奇的糖果,桂花味儿的,可不便宜,他买了一大盒子,又怕被她那凶悍的娘当登徒子给打出去。
想破头才寻了个法子,同卖头绳的货郎借了个挑子,给一堆小孩子都分了糖,她的最多,高兴的蹦了好久,还抱着他的手喊大哥哥。
可惜,那糖太硬,硌掉了她的大门牙,小人儿哭的好惨,眼泪把他干净的里衣都侵透了。
街上一嫂子把人领走,连着好几日都不见她再出门,听见货郎的拨浪鼓,院子里就要起哭声。
大略是记上仇了,都怪那桂花糖太硬,真可恶!
谢知韫这会儿想起来也不禁要笑,逮住她捏人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哪里有别人啊,你性子娇纵,水晶心肝儿琉璃的人儿,一个就够爷忙活的了,还敢沾第二个?”
谢知韫从身后抱住她,小小的一只全被他圈在怀中,桂花香就跟当初的那盒子桂花糖一样好闻,是拨浪鼓背着的夕阳,从清冷的巷子出来,暖洋洋的,叫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爷怎么这么稀罕你呢。”
谢知韫笑着咬咬她的肩。
圈在身前的手如一道枷锁,锁着她的人,就这么跟她锁一辈子才好呢。
“热,你别挨我。”
文悅去推圈在身前的大手,“管家还在,你什么样子。”
她抬眼,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只门外隐约能看见春桃的衣角,莺哥儿嘀咕着笑,不知道拉她又躲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