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商场打拼多年的人呢，如今的东哥，已经完全褪去了大学时代的青涩，他的目光甚至泄露不出一丝情绪。

程悦微微一笑：&ldo;你这话，我不太明白。

&rdo;

东哥紧紧盯着程悦的眼睛道：&ldo;他早就回国了。

&rdo;顿了顿，加重语气道，&ldo;而且这次，他们全家都回来了。

那么轰动的新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rdo;

程悦继续微笑着道：&ldo;你到底想说什么？请讲重点。

&rdo;

&ldo;上次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遇见了他。

没想到他居然认出了我。

你猜，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rdo;

程悦沉默着，静静注视着杯中的啤酒。

那些泡沫已经全部破碎了，杯中的液体变得无比清澈，甚至能映出自己的脸，带着那样温和平淡的笑容。

沉默良久后，东哥才低声道：&ldo;他问我，程悦还好吗。

&rdo;

桌下的手指猛的收紧，连指甲刺入掌心都没有发觉。

屋内的空调像是瞬间降低了温度，让人后背都轻轻发起颤来。

程悦还好吗？

他居然，还记得？

程悦握起那半杯啤酒，递到嘴边。

他喝的很慢，因为他需要这点时间来调整情绪，让自己尽量表现的毫不在乎，尽量显得平淡。

只是他没注意到，握住杯子的，微微颤动着的，发白的指尖……

早就被对面的人收入眼底了。

&ldo;你怎么说的？&rdo;程悦的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容，似乎只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ldo;说我很好？还是很不好？&rdo;

东哥皱了皱眉：&ldo;我告诉他，你毕业后到外地读书，换了专业，现在在音乐学院当老师。

&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他顺便问我，你弟弟怎么样。

&rdo;

&ldo;我就跟他说，你弟弟今年考上了t大的研究生。

&rdo;

&ldo;他笑笑说，挺巧，他弟也在t大呢。

&rdo;

&ldo;后来有记者找他采访，他说了声抱歉就走开了。

临走的时候，留下张名片。

&rdo;

东哥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名片，轻轻从桌面推到程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