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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子麻烦才消停,一起更大的麻烦脚跟脚地又来了。
驿馆外边的荒地上,几只野狗刨出一具死尸来;待人们拿棍棒将野狗赶开,死尸已经只剩一个脑袋和几根骨头棒子,余下的都叫野狗给吃了。
闻讯,我吓了一跳,也没告诉蒲先生,就先自匆匆赶过去。
荒地上围满了闲人,挤进去,见那位叫静怡师父的姑子将零散的尸骨拢一堆,做了法事,掩埋了。
据跟前的人说,这具死尸正是给洋人跑腿的曹七,大伙儿都说他是遭了报应。
原来都说曹七是被人干掉了,只当谣言,想不到却是真的。
那么是谁干掉曹七的呢?他敢肯定必是驿馆中人所为无疑。
不过,事情纵然莽撞了些,尚有几分天良。
他在回铺子的道上,远远见蒲先生急急赶来,显见他是得信儿晚了。
他忙闪身进了一家药房躲了,我亦无奈。
此公事当头之时岂能再顾得交情?闲来无事,房二爷成千上万次地想:这位蒲先生究竟是哪头的?他端得又是谁的饭碗?他猜,蒲先生也一定这样的想过他。
要说起来,房二爷和蒲先生的差使还是不赖的。
他们更像是个看戏人,只要骑墙观望就够了,舞枪弄棒轮不上他们,顶多把看到的戏文一字一句地记下来,报上去交差。
房二爷的铺子就他一个,只要一出门,就得关张。
起初,他也曾雇过小厮当帮手,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子,生性沉僻,还算稳当,只是十分看不惯房二爷一天到晚的照镜子。
一日,他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就问:&ldo;二爷,你怎这么好美?&rdo;当下,把个房二爷问得好不狼狈。
其实,房二爷在窗子两侧各悬一面镜子,为便于观望隔壁黄老板跟蒲先生的动静,结果叫小厮撞见,弄得他下不来台,只好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
自此,这个门面就靠他独立支撑了。
他的密室,更是没有闲人混扰,他正好落得快活。
也有媒婆子找上门来,要荐哪一家的小姐做他的妻,不料他怫然拱拱手,一径去了,头也不回。
媒婆子本算计着赚几文跑腿的辛苦钱,叫他弄得一场扫兴,心说:一个小买卖家,装什么腔做什么势,真是不识抬举。
房二爷也不睬她,他想:红袖固然可以添香,面目澄澄一泓秋水,言谈飘飘十里春风,确能让人神魂摇荡,为之心动,难免谈婚论嫁,误入桃园;可是,日日腻在一处,也就烦了,少不得唠唠叨叨言来语去,岂不是讨来个没趣儿?自己的身份若再叫他看破行藏,更不定惹出什么风魔,招致大祸临头来;说来说去,还是一个人爽神,出来进去自在些。
隔个十天半个月,钻一回暗门子,跟老相好的脱个溜光,云雨一番;抽上几百抽,及至泄了,丢下俩钱起身告辞。
相好的还要斜乜着俏眼,娇声轻唤他一句:&ldo;下回还来呀。
&rdo;一想起这肉麻的调调,他的阳物立时捣起蛋来,硬如铁杵一般。
这时候,从镜子里见蒲先生打老远走来,一脸的晦气,不得遂心的样子。
不知为何,房二爷竟好梦初回似的得意,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颠颠地迎了出去,一把扯住衣襟,问道:&ldo;兄弟哪里去了,也不叫上我?&rdo;蒲先生开了锁,将房二爷让进铺子里,挽袖洗了一把脸,言道:&ldo;在道边上梳梳辫子,耽误了我溜溜半天。
&rdo;房二爷依于门限,猢狲般的只是笑:&ldo;看上去确是利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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