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茵接了过来，拿着叉子吃了一口，&ldo;唔&rdo;了一声，夸赞道：&ldo;好吃！

&rdo;

叶鸣舟不喜欢吃甜食，不过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也给自己切了一块。

柳舒茵胃口大，这一个大蛋糕，基本都落入了她的肚子，叶鸣舟面前的一碟蛋糕只是动了一小角。

&ldo;你不吃吗？&rdo;柳舒茵刮走了蛋糕盒里最后一点的奶油，眼睛朝叶鸣舟那里看。

叶鸣舟看着她，伸手擦了擦她的鼻尖，&ldo;奶油。

&rdo;他说，他退了回去，将面前的蛋糕往她那里推，&ldo;你吃吧。

&rdo;

&ldo;你不吃？&rdo;

&ldo;吃不习惯。

&rdo;叶鸣舟说。

&ldo;那我吃了啊。

&rdo;柳舒茵说着，伸手拿了过来。

&ldo;柳舒茵。

&rdo;叶鸣舟忽然叫了她一声。

&ldo;嗯？&rdo;柳舒茵看他，&ldo;怎么了？&rdo;

&ldo;要上学吗？&rdo;他问。

&ldo;……&rdo;柳舒茵放下了叉子，目光落到了被她横扫一空的蛋糕盒，&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想上学，可以上学。

&rdo;叶鸣舟说。

&ldo;……我不能上，我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也不是本地人。

&rdo;柳舒茵小声地说。

&ldo;这些，我都给你。

&rdo;叶鸣舟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ldo;只要你想上，我能让你上。

&rdo;

柳舒茵的手指猛地抓紧了腿上的裙角，她低下脑袋，蓬勃的泪水又蠢蠢欲动起来，&ldo;我想上，但是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rdo;她抬高音量，猛地抬起脑袋，在莫名情绪的刺激下，她的胆子也变大了，她双眼泛红地看着叶鸣舟，&ldo;让我住这儿，给我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东西，给我过生日，现在还要送我去上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她眼神固执地盯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来，&ldo;你到底为什么啊？我们终归只是认识了半年不到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rdo;她的音量颇高，声音也已经有些嘶哑。

叶鸣舟沉默地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柳舒茵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冷却下来，她也沉默了，昏暗的灯泡周围围绕着几只锲而不舍的飞蛾，一次次碰撞上灯泡被反弹开，又会不长记性地撞上去，她看着泛着光圈的灯泡，蠢死了，她心里想，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那些飞蛾。

这样的安静维持了一段时间，结束于叶鸣舟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