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讨论这种陈年旧事有点浪费时间，燕绥之不是很有兴趣。

更何况话题本来在顾晏身上，这么一扯就绕远了。

他把话题又重新拉回来，回复到：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

当然，菲兹所说的激动亢奋，他没什么体会，毕竟所谓的&ldo;金光闪闪的一级律师勋章&rdo;他已经有一块了。

但是高兴是真的，他一度非常欣赏的学生正在变得更加优秀，他当然很高兴。

可能比一般的高兴还要再多一点。

菲兹小姐发了一串炸礼花的小图片，非常活泼也非常愉悦。

不过为了表现得不那么偏心，她还是又添了一句：

-哈尔先生可能要丧气了，霍布斯的审核还在进行，但是结果很显然……

一般而言，如果一间律所上报的申请人不止一个，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每位申请人都会有一个独立的高级事务官负责。

亚当斯是负责顾晏的那位，哈尔就是负责霍布斯的那位。

照以往经验来看，一家律所最后只会剩一根独苗，既然已经透了口风说顾晏上了名单，那么霍布斯的落选就可以预见了。

燕绥之边往知更福利医院的大门走，边斟酌一个不那么偏心的回复。

他在医院的一层查询机旁边站了一会儿，试图在里面输入&ldo;陈&rdo;这个姓，出来的名单长得令人绝望。

燕绥之轻轻啧了一声，旁边服务台的小姑娘很有眼力见地探头问了一句，&ldo;先生，您是需要看望什么人么?&rdo;

&ldo;是的。

&rdo;

&ldo;是不是姓名不太确切，所以很难查?&rdo;小姑娘非常善解人意，&ldo;没关系，这样的事很常见，您不用觉得尴尬。

您有照片吗?或者别的什么信息?我可以帮您查。

&rdo;

&ldo;谢谢。

&rdo;燕绥之想了想，调出案件资料里陈章的某张照片，&ldo;我的一位朋友托我来看望一下他的家人‐‐&rdo;

&ldo;啊……&rdo;小姑娘表情有点儿复杂，还没等他说完就应了一声，&ldo;我知道他。

&rdo;

&ldo;那真是太巧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