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有脸笑?&rdo;

燕绥之非但没滚，还干脆拉了一下沙发椅，坐了下来，软下脾气笑道：&ldo;实习生该有的态度我还是有的，就是反应迟钝了点。

你真让我明天上辩护席?&rdo;

顾晏一脸刻薄：&ldo;不，改主意了，滚。

&rdo;

燕绥之：&ldo;……&rdo;

燕绥之：&ldo;顾大律师?&rdo;

&ldo;……&rdo;

&ldo;顾老师?&rdo;

&ldo;……&rdo;

燕绥之心说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没这么跟谁说过话呢，我只知道怎么气人，并不知道怎么让人消气。

他倚在靠背上，抬眼跟顾晏对峙了片刻，突然轻轻&ldo;啊&rdo;了一声，咕哝道：&ldo;想起来了，还有这个。

&rdo;

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强行塞进顾晏手心，&ldo;给，别气了顾老师。

&rdo;

顾晏蹙着眉垂眼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颗糖。

顾大律师：&ldo;………………………………&rdo;

他那张俊脸看起来快要冻裂了。

&ldo;你究竟揣了多少糖在身上?&rdo;

燕绥之坦然道：&ldo;本来没了，刚才吃完晚饭出餐厅的时候，前台小姑娘给的，没给你吗?那一定是你绷着脸不苟言笑太冻人了。

&rdo;

顾晏：&ldo;……&rdo;

这种放浪不羁的哄人方式简直再损不过了，然而两分钟后，顾晏和燕绥之面对面坐在了硕大的落地窗边，便携光脑搁在玻璃桌面上，一张张全息页面摞了厚厚一沓。

&ldo;约书亚&iddot;达勒入室抢劫案的现有资料，这两天仔细看完。

&rdo;顾晏冷着脸道。

燕绥之大致翻看了一下，&ldo;你什么时候接的这个案子?&rdo;

&ldo;来的那天上午接到的委任，快中午拿到的资料。

&rdo;

燕绥之想起来，那天他们几个实习生上楼的时候，顾晏正接着通讯。

后来他们跟菲兹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顾晏的光脑吐了一个小时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