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戴耳扣，所以通讯那头的人声是放出来的，只是开得很小，走到近处了燕绥之才勉强听到了两句。

&ldo;什么背过气去?&rdo;一个男声问道，&ldo;你在跟谁说话?&rdo;

燕绥之竟然觉得对方声音略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ldo;实习生。

&rdo;顾晏道。

&ldo;好吧。

&rdo;那人道，&ldo;所以你真的不来?我这么诚恳地邀请你，你不给个面子?我家吉塔都跟来了。

&rdo;

顾晏的表情瞬间更瘫了。

很快燕绥之就明白了他神情变化的原因：&ldo;你跨星球冲浪还带上你那怕水的狗……&rdo;

燕绥之嘴角翘了一下。

&ldo;什么叫怕水的狗，天天夜里准时两点睡觉，比你都守时，这么神的狗一天不带着我都不舒坦。

&rdo;

&ldo;……&rdo;

对方是个会扯的，叨叨说了好半天，似乎想劝顾晏去参加一场宴会或是别的什么。

不过后来的内容燕绥之听不见了，因为顾晏已经走回了自己办公桌边。

之后不管对方再说什么，他都是干脆一两个字终结话题‐‐

&ldo;不。

&rdo;

&ldo;没空。

&rdo;

&ldo;出庭。

&rdo;

燕绥之回味了一下，还是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过他还没想起是谁，顾晏已经切断了通讯看了过来，&ldo;手册看完了?有什么想问的?&rdo;

燕绥之摇了一下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顿在了中途：&ldo;哦，稍等。

&rdo;

说完，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指环智能机，调出资产卡的界面，看了眼余额，窒息的感觉瞬间就上来了。

之前黑市走了一圈，剩下的钱他略微一算，不够他活一礼拜。

于是他抬头冲顾晏笑了一下，&ldo;我有一个问题。

&rdo;

顾晏一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ldo;薪酬能不能预付?&rdo;

&ldo;……&rdo;

顾晏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ldo;你看了半天就得出这一个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