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俪哇地一声大叫，集聚了浑身所有的力量，将浴巾往镜子上一扔，飞奔出浴室。

身后，女人的声音不急不慢：&ldo;谢俪，你不要跑！

&rdo;

谢俪越发慌张起来了，鬼，鬼，鬼……她想逃离公寓，可是她赤身裸体……她匆匆跑到卧室，打开衣橱，翻出衣服，匆匆地穿戴起来，可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不是左边的袖子套到右边胳膊上了，就是扣子系错了，等她好不容易穿戴完毕，准备逃离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手是从卧室镜子里伸出来的，镜子里的女人冷冷地看着她。

&ldo;放开我，救命啊……&rdo;

&ldo;不要喊了，没人会听到的。

&rdo;

&ldo;放开我，放开我……&rdo;

&ldo;谢俪，你镇定点，我不是来害你的。

&rdo;

谢俪心中的恐惧有增无减：&ldo;你……你……你是什么……你是人是鬼？&rdo;

&ldo;我是程然。

&rdo;

&ldo;程然？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程然？&rdo;

&ldo;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rdo;

&ldo;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你，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

&rdo;

&ldo;你见过我的，&rdo;自称是程然的女人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ldo;人类啊，总是被各种各样的障所迷惑，看不破红尘，看不透这纷纷扰扰的尘世。

&rdo;

谢俪紧张地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程然。

程然竟然走出来了，那面镜子仿佛成了一道门，一道沟通阴阳两界的门。

谢俪吓得浑身哆嗦。

龙呢？乌龟呢？你们不是要来保护我的吗？为什么不来救我？

&ldo;你是要找那两条龙和那只小乌龟吗？&rdo;

谢俪惊讶地看着程然，何以自己的心理活动，对方都能洞悉？

&ldo;因为我是神，所以我能看透你的心。

&rdo;

&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几天前，我们就认识了啊！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两条龙，后来我变成了一只鼋，就是你所说的小乌龟，现在，我终于变回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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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程然是人，不会这般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