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看着段逐没说话，段逐便问他：&ldo;怎么不下水？&rdo;

&ldo;人太多。

&rdo;季别说。

&ldo;不下水你换什么泳裤，&rdo;段逐俯下身，伸手把季别袍子的领口拢紧了些，又看了段蔚然一眼，客气地问，&ldo;在聊什么？&rdo;

季别向后靠了靠，离段逐的手远一点，才说：&ldo;聊考试。

&rdo;

段逐笑了笑，说：&ldo;真不下水？&rdo;

他蹲下来，握了握季别的脚踝，说：&ldo;不下水就回房把衣服换了吧，腿这么凉。

&rdo;

段逐背对着泳池，水里的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段蔚然却看得一清二楚。

段逐面上带着笑意，段蔚然从没见过段逐这种样子，心就猛地一跳‐‐段逐替季别拢衣服，试温度的样子虽然从容不迫，表情中却带着一股刻意要宣示主权的不自然，好像很紧张季别和段蔚然靠得太近似的。

&ldo;我不冷。

&rdo;季别把小腿往后缩。

段逐的手是湿的，一摸季别，季别的小腿也沾上了水。

段逐低头看见了，便拿了放在一旁小桌子上的毛巾，小心给季别把脚踝上的水擦干了，才对季别说：&ldo;不冷也换了。

&rdo;

季别和段逐对视了两秒，&ldo;嗯&rdo;了一声，站起来，往回廊走去。

第10章

季别回了房间有些犯困，睡了一觉，刚穿上衣服，女佣在门口敲敲门，轻声细语地请他去前厅吃年夜饭了。

过年来的人多，房间是按照辈分排的，段家的小辈和旁系大多住在副楼，唯独段逐和段原住在主楼。

季别被分配住在副楼三楼很里面的一间客房，离前厅有些远。

季别拿了手机，看见段蔚然给他发信息，她住在二楼，问季别什么时候走，要不要一起。

季别想起刚才段逐捏他脚腕那个力气，就不敢贸然和段蔚然一块儿出现前厅了。

他没回消息，先行溜达到前厅，年夜饭的大桌子旁已经坐了十多个人，段逐和段原已经坐在段先生身边，挨着他们的爷爷奶奶。

季别问了好，识趣地在角落落了坐，过了一会儿，段蔚然和她爸妈一起进来了，她看了季别一眼，故意往他边上一坐。

&ldo;怎么不回我消息？&rdo;段蔚然问他。

季别装傻：&ldo;刚没看手机。

&rdo;

话音刚落，口袋里手机就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