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可以体会。

&rdo;那兰冷冷打断。

&ldo;我知道……你妈妈，有严重的抑郁症，自从你父亲突然去世。

&rdo;看来秦淮对那兰也做了研究。

&ldo;你一直对她不放心，大学四年，你接她到江京来，在江大边租了房子，几乎每天去看她，同学们发现你每天神秘地消失，深夜返回，以至于有一段时间谣言纷起，说你去&lso;锦座&rso;坐台。

&rdo;

&ldo;锦座&rdo;，夜总会的魁首，江京版的&ldo;天上人间&rdo;。

那兰问：&ldo;你哪里听来的这些事？&rdo;但她知道，她的&ldo;坐台门&rdo;，实在算不上个秘密，随便找个本系女生，请她到校门口星巴克，煮咖啡论美女，就能知道一堆&ldo;那兰的那些事&rdo;，有些关于那兰的事，连那兰自己都不知道呢。

秦淮说：&ldo;你知道的，不难。

&rdo;

&ldo;我没有把我妈妈深藏在地下室。

&rdo;那兰发现话题似乎被有意转移。

&ldo;我刚才只是想说，用你母亲打比方，每个病人都有自己的需求，这一点，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

比如我妹妹会觉得离开陌生人更安全，更愿意独处，会在风雨雷电之夜发作，痛哭，所以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我放碟来压哭声，谁会想到你把电视关了。

&rdo;

&ldo;你是说，她主动自闭？她的病是什么诊断？&rdo;那兰知道，大多数的情况下，尤其女性，会惧怕幽闭的状态，而不会主动选择幽闭。

&ldo;大夫们只是泛泛的定义一个&lso;精神分裂&rso;，还是暴力型的。

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

&rdo;

&ldo;或许我可以帮助。

&rdo;

&ldo;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不是你上岛来的目的，也不是我请你来的目的。

&rdo;秦淮大概自己也知道他说话如手中冰水般冷淡，试图弥补，在语气里稍稍加温，问道：&ldo;你妈妈，为什么又离开了江京？&rdo;

那兰正恼怒秦淮忽冰忽火的态度，本不想理会他，但看着他的眼睛，又心软了，说：&ldo;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许多，想试着自己生活‐‐她虽然有抑郁症，却是个很坚强的人‐‐老家还有很多亲戚和多年的朋友，她认为，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个好的改变。

&rdo;

&ldo;听得出来，你并不同意，并不放心。

&rdo;

那兰咬着嘴唇，良久才点头说：&ldo;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rdo;她抬眼看秦淮，你或许可以体会。

薄雾罩着秦淮双眼，他轻轻说：&ldo;我可以体会，真的可以体会。

&rdo;

&ldo;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rdo;那兰一小口一小口地啮着烤成金黄的面包片，面包上涂着据说是君君亲手制作的蜜桃果酱。

&ldo;很多。

&rdo;秦淮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