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没有说话，示意勘查人员检查塑胶袋。

后者捏住塑胶袋的提手，用勘查灯对内部来回扫视了几遍，又将袋子举起，在自然光下反复观察，最后，对马健摇了摇头。

&ldo;初步看，没留下手印。

我回去再仔细查查。

&rdo;

马健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道：&ldo;先提取吧。

&rdo;

这时，一个年轻的制服警察匆匆跑了过来，径直冲到马健面前：&ldo;马队，城建花园正门，又发现一个黑色塑胶袋。

&rdo;

他咽了口唾沫：&ldo;好像是躯干。

&rdo;

马健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旋即睁开，转身冲骆少华挥挥手：&ldo;走吧。

&rdo;

被害人梁庆芸，女，29岁，生前系本市第一百货大楼售货员，1992年10月27日晚九时许下班后失踪，次日凌晨，死者的右大腿在东江街和延边路交会的路口处被发现，随即，其余尸块在本市各地区陆续被找到。

死者生前被性侵，死因为机械性窒息。

尸块均由黑色塑胶袋包裹，袋口缠绕黄色胶带。

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也没有提取到手印或者足迹。

&ldo;1028强奸杀人碎尸案&rdo;的案情分析会足足开了一下午。

散会后，马健又被叫到局长办公室，闭门密谈。

半小时后，马健一脸阴沉地走出来。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骆少华急忙迎上去。

&ldo;马队，怎么样？&rdo;

&ldo;暂时封锁消息，拒绝媒体的采访要求。

&rdo;

&ldo;就这些？&rdo;

&ldo;什么叫&lso;就这些&rso;？&rdo;马健的表情颇不耐烦，起身朝办公室方向走去，&ldo;你还想要什么？&rdo;

&ldo;是他干的？&rdo;

&ldo;不是。

&rdo;马健否定得斩钉截铁，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着。

&ldo;怎么不是？&rdo;骆少华急了，一把拽住马健，&ldo;那手法……一模一样啊！

&rdo;

&ldo;不是！

&rdo;马健甩开骆少华的手，继续向前走，&ldo;那王八蛋已经被枪毙了。

&rdo;

&ldo;马健！

&rdo;骆少华快步追上他，&ldo;我们在自欺欺人！

&rdo;

马健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双眼紧闭，两颊的肌肉在突突跳动，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ldo;马队，&rdo;骆少华看看四周，低声说道，&ldo;也许杜成说得对，我们真的抓错……&rdo;

&ldo;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