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哪怕是与魔鬼做交易，只要有一线可能，易苍冥都绝对会去尝试的。

&ldo;所以，你做了什么？&rdo;风怀袖问。

易苍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店门口的位置发了会儿呆。

&ldo;我曾经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有神、有什么超能力，但自从车祸之后我就信了。

&rdo;

易苍冥转回头，指了指门口张贴着的那几张泛黄的纸。

&ldo;就像是那些东西‐‐不是因为我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事物上，而是……我看到了。

所有人都跟我说那只是一场意外的车祸，劝我认命，但我看到了，我当时确确实实看到了。

&rdo;

&ldo;看到什么了？&rdo;

易苍冥顿了顿，才看着风怀袖的眼睛，轻声说道：&ldo;龙。

我看到了一条龙。

&rdo;

&ldo;……龙？像神话传说里的那样么？&rdo;

易苍冥将目光移向玻璃的另一侧，视线虚化在暖融的阳光里，陷入了朦胧而黑暗的回忆中。

&ldo;那是一条黑色的龙，很大，很长，一个脑袋就有我们一个店那么大，满身都是黑色的鳞片，眼睛也是黑的，但都是血，血淋淋的一大片，从头上的角，到尾巴，到处都是。

但是好像没有人看到它‐‐那时候下着大雨，那辆撞我的车就是被它的尾巴抽开的，所以那辆车只是擦着我过去了，所以我才只是被撞废了腿，而不是直接送了命……&rdo;

易苍冥并无焦距的目光倏然与站在外面的雁南轩对上，后者似乎只是刚刚打完一个电话，所以才顺带转过视线来看看风怀袖。

‐‐当然不会是看他。

但当他的目光与雁南轩无意中撞上的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看到了一种熟悉的黑色，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雨夜，他所见到的那双巨大的、空洞的、染着血的黑眸。

二者逐渐重合在一起，一阵刺骨的寒凉刺得易苍冥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当易苍冥回过神的时候，雁南轩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着他的下一个电话，而他和风怀袖的交流也还在继续。

&ldo;这么说，其实是那条龙救了你？&rdo;风怀袖问。

&ldo;算是吧。

&rdo;易苍冥有些恹恹地说道，&ldo;也可能如果没有它在，那辆车根本不会撞到我，但也可能它是真的救了我一命。

不过&lso;如果&rso;这种事，本来就不可能存在，所以……也算是它救了我吧。

&rdo;

就在这时候，林晚晴终于找到了她一心想要让风怀袖尝尝的&ldo;好东西&rdo;，十分熟练地泡好了两杯咖啡，端到了正在谈话的两人面前。

&ldo;怀袖姐姐，你快尝尝看我泡的茶。

&rdo;林晚晴殷勤地将杯子递到风怀袖面前。

风怀袖接过杯子，瞄了眼杯子里比一般咖啡还要深一些的色泽，忍不住看了易苍冥一眼。

易苍冥发着呆，还没完全回神，见状以为风怀袖是担心让林晚晴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便伸手揉了揉林晚晴的头发，一边开口解释道：&ldo;没关系的，这些事，晚晴她听不懂，再说她也没处说，不要紧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