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留神！

&rdo;排长嘱咐，&ldo;这个地堡是三层的，上中下都有人！

&rdo;排长走后，四人定计。

他们有一挺轻机枪。

有人主张：只用机枪封锁，暂且不往里攻。

姚指导员的语声仍在柳班长的耳中。

班长说：&ldo;消灭它！

消灭它！

咱们的机枪在外面封锁它，我独自摸进去，你们俩听见我的声音，进去；听不到，别进去！

都进去以后，我守中层，不教下层的人上来，你们俩攻上层，上层不会有好多人。

你们解决了上层，咱们三个一齐攻下层！

同意？好！

我进去！

&rdo;班长蹿到地堡跟前。

这时候，武三弟看见了姚指导员。

指导员向他招手。

&ldo;给你！

&rdo;指导员把身上的两颗手榴弹交出来，&ldo;去！

把这两个扔到二十五号去！

&rdo;

接过手榴弹，武三弟愣在那里了，泪在大眼睛里转。

&ldo;去吧！

不要难过……&rdo;指导员说话已很困难。

&ldo;你看，那里躺着的都是谁？&rdo;

武三弟看了看。

&ldo;敌人！

&rdo;

挣扎着，指导员笑出了声：&ldo;敌人，一死就是一片！

去吧，孩子，再打死他们一片！

&rdo;

武三弟说不出话来，可是脑子并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