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好办嘛，这是工作需要。

你去对行政科说一下，就说我同意了的。

&rdo;厂长指着设计组长说道。

凌阳就这样有了单独的小工作室，门一关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想干什么就于什么，反正只要经常交出服装设计图就可以了。

&ldo;林月&rdo;能给他绘出各种服装设计图，他就成天在工作室里进行&ldo;艺术构思&rdo;。

每隔两三天，他去拜访一次章亮，一个来月就&ldo;设计&rdo;了六套博得众口赞誉的服装，为金鸥牌服装闻名全国，并打进国际市场立下了功劳。

凌阳成了服装设计的名人，全国服装设计研究会专门介绍凌阳设计的服装，市服装研究设计院聘请他为设计委员……但凌阳并不甘心当什么服装设计大师，在他心目中这是不能和美术大师、艺术家同日而语的。

凌阳一心要当的是&ldo;真正的艺术家&rdo;。

可惜，&ldo;林月&rdo;的美术作品并不像服装设计那么令人欣赏。

凌阳冥思苦想的一幅幅油画、水彩，并没有引起美术、出版界的注意，只有一张名为&ldo;晨读&rdo;的油画，总算通过热爱新式服装的某名画家夫人周旋，参加了市美展。

他很欣赏自己这一幅&ldo;杰作&rdo;‐‐从&ldo;林月&rdo;绘的10张图中选出来并签上凌阳大名的油画。

画上，在林中的薄雾里，一个俊俏姑娘迎着晨曦在读书。

不料展出的当天，就有不少观众提出了意见。

&ldo;背景简直完全套用法国早期印象派画家莫奈的作品，构图和光色都一个样。

&rdo;

&ldo;姑娘的形象和去年全国美展获奖作品中的女大学生是双胞胎。

&rdo;

&ldo;姑娘脸部的侧逆光，纱裙的透明质感，完全抄袭英国画展的《晨》。

&rdo;

总之，引起了一番&ldo;博采&rdo;和&ldo;抄袭&rdo;的争论。

凌阳虽然表面上装聋作哑不动声色，但在心中直骂&ldo;林月&rdo;没有很好地表达他的灵感。

不过他明白，&ldo;林月&rdo;只是台电脑，最厉害的叱责咒骂和最好的赞美表扬，她都一样不动声色，受之无愧，有气也无处发。

当天晚上，他专程去拜访老同学了。

&ldo;章亮，我觉得&lso;林月&rso;没能很好地体会我的艺术构思。

&rdo;凌阳一进实验室就对章亮说。

&ldo;这，这不是你讲什么我就编码输入……&rdo;章亮实在摸不透他的&ldo;艺术构思&rdo;是什么。

&ldo;对了，问题可能就在这里。

章亮，能不能?嗯……我不管在哪里构思，只要灵感一来，就直接输入给&lso;林月&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