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ldo;赫连澈&rdo;三个字，表情更加黯然，长舒了好几口气，才道：&ldo;斐然，我们不是人。

&rdo;

鼓起勇气说完这几个字，我一脸紧张的看着斐然，生怕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ldo;哦。

&rdo;斐然拧紧眉头，压在腕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片刻松开掏出药瓶递给我，&ldo;你伤了元气。

喏，这个每天服用三粒。

&rdo;

&ldo;斐然，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rdo;我下意识的接过药瓶，然后幡然醒悟，他根本没注意我再说什么，所以才这么平静。

斐然抬眸看我，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我跺脚道：&ldo;我说，我们，不是人！

&rdo;

&ldo;哦，我知道了啊。

你方才已经说了一遍了。

我又不是聋子，干嘛再说一遍？&rdo;斐然依旧云淡风轻。

竟然还斥责我多此一举？！

&ldo;你不问我是什么？&rdo;我瞠目结舌，不得不佩服他的泰山压顶无动于衷。

&ldo;你反正不是人嘛，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rdo;斐然站起身，推我落座，然后俯身搂着我的胸口，问道，&ldo;这里疼吗？&rdo;

细微的滴水穿石般的钝痛蜿蜒而至，在心口一圈圈如涟漪般荡开，我微微皱眉，拍开他的手：&ldo;我们会变成龙，龙，知道吗？从人身边成龙，吓死人了！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rdo;

&ldo;你这次元气伤的比较重，再加上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该去睡了。

&rdo;斐然的话总是古古怪怪。

我反握着他的手，追问：&ldo;你是不是早就变过？&rdo;

&ldo;才没有！

&rdo;非染红这里安家好抽回手，&ldo;我只是推测出来而已。

姓白的神出鬼没，你身边那条小龙对你毕恭毕敬，再加上我们兄弟身上的特异功能，不是人也并非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啊！

&rdo;

&ldo;也对。

&rdo;我苦涩笑笑，伸臂环住斐然的腰，闷声道，&ldo;我也早该像你一样有觉悟，和宇文濯保持距离那般远离赫连澈……你过得很辛苦吧？&rdo;

斐然身体一震，想挣开我的怀抱，却最终只是动了动，任由我抱着他涩声开口：&ldo;纵然有了心理准备，纵然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特殊的原因和结果，可当你真的知道的时候，还是很难过的。

&rdo;

&ldo;亦然……&rdo;斐然抬了几次手，最终在我头上轻轻拍着，语气带了丝烦乱，&ldo;他嫌弃你了？&rdo;

&ldo;我不知道……斐然，让我抱一会儿……我现在心里好乱好乱……幸好，遇到你……&rdo;我埋头在他的腰间抽噎道，泪水终于忍不住地喷涌而出……

卷四风云变，并肩携手独占神话第十六章别亦难

低哑的哭声从一开始的隐忍、小心，慢慢变得放肆起来，白亦然哭得越来越凶，眼泪鼻涕一股脑蹭到白斐然衣服上，肩膀一起一伏，与平日判若两人。

从未见过哥哥哭，就算是伤心也还是嬉皮笑脸地硬撑。

所以，见到这么不顾形象抱着他大哭的白亦然，白斐然也禁不住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