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听完杨曦所奏，放下奏本，微笑问道：&ldo;那六弟和东王，可是知道谁是幕后真凶？&rdo;

杨曦脸色犯难道：&ldo;东王言，此事尚有不解之处，或许，只有从作弊考生口中才能获悉一二。

&rdo;

本来事情没有结果是件坏事，但女皇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自然，这笑容中多了几分对晚辈的赞许。

但她随即脸孔板了起来，恢复了女皇高高在上的威严。

&ldo;传令，召上听处副首席大臣凌钧见朕……&rdo;

听到&ldo;凌钧&rdo;的名字，卢公公微微凛了一下，只要凌钧出马，事就小不了。

他心里犯嘀咕，这次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头落地。

……

……

此时，清虚雅舍内，韩健正在悠闲地喝着茶。

林小夙因为林小云的案子情绪低落坐在一边。

司马藉则拄着拐杖立在窗口打量着外面，神色有些着急。

&ldo;不是说阮平那小子已经被放出来了？还不见人。

&rdo;司马藉转头看着韩健。

&ldo;卢绍坤是宫里的太监，他道听途说来的你就信？&rdo;韩健道，&ldo;现在舞弊案有新进展，阮平估计还要在大理寺牢房里呆上一天。

&rdo;

司马藉听韩健这么一说，放心坐下来，道：&ldo;少公子你说的肯定比那老缺可靠。

这案子……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幕后真凶一天未归案，一天就不结案？&rdo;

&ldo;本来此案是幕后之人要大事化小，而今……还是大事化小，不过变成朝廷了。

&rdo;韩健道。

司马藉一脸惊讶问道：&ldo;何解？&rdo;

韩健瞥了司马藉一眼，道：&ldo;你真以为幕后真凶是藏在云里雾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其实，这个人，满朝上下谁不认识？&rdo;

司马藉仍旧很惊讶道：&ldo;那就是说……少公子已猜出是何人？那你还对那杨公子说不知情，感情还留一手？&rdo;

&ldo;不是留一手，是不能言。

&rdo;韩健道，&ldo;之前也说了，案子源起十几年前，甚至是陛下登基之前。

你想想那时，谁会花力气在朝中布置如此大的人脉网……&rdo;

司马藉虽然平日里聪明，但他政治觉悟力并不高。

&ldo;谁？四王？哦……除了你之外……&rdo;

&ldo;就是四王。

&rdo;韩健一笑道，&ldo;十几年前的三王中，南王属皇家旁系，无争皇位；西王虽有野心，但当时西凉尚未完全平定，他无暇东顾洛阳朝局；那时，有机会染指皇位的，只有北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