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指着他的脸说：&ldo;你要醉了，你的脸好红，像猴子屁股。

&rdo;

他笑着摇头：&ldo;你才是真醉了，不醉哪里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rdo;

我又是摇头又是摆手：&ldo;我没有醉，我的心里很清醒。

&rdo;

我望着他手中的酒囊：&ldo;我想喝，我好久好久没有喝马奶酒了，小时候偷喝过一次，觉得真难喝。

&rdo;

&ldo;现在不觉得难喝了？&rdo;

我哭丧着脸说：&ldo;现在也难喝，可那里面有阿爹的味道。

&rdo;

他将酒囊递给我，我扶着他的手大喝了一口，他缩回手把余下的一饮而尽，随手一扬将酒囊扔掉。

&ldo;玉儿，不要回láng群，嫁给我吧！

&rdo;霍去病侧躺在地毯上，醉眼蒙眬地盯着我。

我嘻嘻笑着没有说话。

他又道：&ldo;孟九是不错，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的确是俗世中少见的男儿，可我也不差，而且我一定会待你很好，你忘记他吧！

&rdo;

我还未说话，他忽地大笑起来：&ldo;我是醉了，这些话不醉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可我心里也很清楚。

&rdo;

我皱着眉头，那个灯下温暖的身影，那个温文尔雅的身影，那个总是淡定从容的身影……

霍去病的脸蓦然出现在我眼前：&ldo;现在是我在你眼前，不许你想别人。

&rdo;

我望着他，眼泪又涌出，霍去病替我擦泪，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犹豫了下，搁在我的唇上，他的手指立即变得滚烫，身子也僵硬起来。

我愣愣看着他，他忽地长吁口气，猛然吻下来，我心中似明白似糊涂，身子变得又轻又软，像要飞起来，又像要坠下去，唯有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火一般烧着，而我的心好冷，想要这份滚烫……

我在隐约的láng啸声中清醒过来，只觉头重身软，痛苦中睁开眼睛，看到我和霍去病的缠绵姿态，难以置信地又立即闭上。

满心震惊中，昨夜一幕幕时清晰时模糊地从心中滑过。

我一动不敢动地躺着，脑子木木，又一声láng啸隐隐传来。

我闭着眼睛从霍去病怀中轻轻滑出，背着身子快速穿好衣服。

蜡烛还剩小半截，我无法面对这么通亮的屋子，chui熄蜡烛，在黑暗中默默立着，身后的霍去病翻了个身，我一惊下竟然几步蹿出了帐篷。

远处巡逻的士兵列队而来，我匆匆隐入山石间，循着时断时续的láng啸声而去。

半弯残月斜斜挂在天上，映着山涧中的一潭碧波。

láng兄正立在湖边的石头上，半昂着头长啸，雪láng也伴着他时而呼啸一声，小公主看到我立即扑上来，到脚边时却只呜呜叫，迟疑着没有向前。

我咬着唇弯身抱起她：&ldo;我的气味变了？&rdo;走到láng兄身旁坐下，láng兄在我身上嗅了几下，疑惑地呜叫了两声，看我没有理会，无聊地趴在了大石上。

我的气味变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少女，今日起我已经是个女人了。

我连着捧了几把冰凉的泉水浇在脸上，想要借此浇醒自己，可清醒了又能如何？

默默地看着潭水，千头万绪竟然无从想起。

小公主在我怀里扭动着身子，我却没有如以往一般逗着她玩，她不耐烦地从我怀中跳出，去咬父亲的尾巴。

雪láng猛然一个转身，冲着林间一声充满警告攻击的嘶鸣，我诧异地回头，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暗处肯定有让雪láng不安的东西。

一向警惕xg最高的láng兄却依旧神态怡然地逗着小公主，只向雪láng低低呜叫了一声。

我立即扭回头，全身僵硬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