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清瞥他一眼，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满目柔和道：&ldo;没多少人能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rdo;

李玦不言。

&ldo;本来就没有完人。

&rdo;纪云清说完，又安静了很久，期间李玦都没吭声，好几分钟过后，话才被他自己接下去，&ldo;很多人，他们嘴上说纪少爷天赋异禀，心里呢？盼着我栽跟头。

等我真的栽了，问我摔疼没有，心里又祈祷我再来一跤，而且比这一跤摔得更惨才好。

&rdo;

车厢里又是很长一阵沉默。

仿佛新的腹稿打好了，过了一会，纪云清又把话接下去：&ldo;你听多了大实话，所以觉得臭，脏。

&rdo;

&ldo;而你恰恰相反。

&rdo;李玦笑了一声，沉默几分钟，道：&ldo;好像是这么回事。

&rdo;

&ldo;有一次不小心听到有人说，纪小少爷迟早是个废物。

&rdo;纪云清又笑，&ldo;当时气得要命，几天没好好吃饭。

&rdo;

李玦也笑。

&ldo;结果不是挺争气么？&rdo;他道。

纪云清笑意渐渐淡下来，陷入沉默。

李玦抬起眼睑，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车拐入一条小道，他靠边停下来，摇下车窗，点了支烟。

李玦忽然道：&ldo;你说教的方式很有特色。

&rdo;

纪云清拿着烟的手忽然一顿，屏息片刻，再把烟雾慢慢吐出来。

大概半分钟，纪云清忽然一笑。

李玦暗自松了口气，明面上却不动声色：&ldo;我就是不明白……&rdo;

&ldo;你可以试着重新看看很多东西。

&rdo;纪云清道，&ldo;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也没有绝对的不公平。

世界上没有完人，也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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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玦缄默不言。

纪云清探出手，用拇指摩挲他的发际线，慢条斯理道：&ldo;换一种心态，让自己轻松些。

&rdo;

等了一会，李玦没有回答，却也没露出惯有的笑加以掩饰或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