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吴净？&rdo;白倾问。

&ldo;嗯。

&rdo;

白倾又问：&ldo;那个大夫呢？&rdo;

白倾问的应该是苏由信，我说：&ldo;他不在，出宫了。

&rdo;

白倾问：&ldo;他们认识很久了么？&rdo;

我说：&ldo;我没认识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rdo;

&ldo;是么。

&rdo;白倾的声音忽然低下来。

我筷子去夹一颗青豆，不经意地说：&ldo;五哥和相与是双生子，可说是天赐的缘分。

&rdo;

白倾眼眸低垂，似没什么反应。

我又说：&ldo;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缘分。

&rdo;

&ldo;咔&rdo;的碎裂声。

声音不大，我却不禁噤声，连呼吸也暂时停住了。

白倾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碎片仍在他紧握的手掌中，有鲜血从指缝缓缓溢出。

他慢慢抬头望向我，一向温润如玉的人此刻竟有几分凌厉迫人的气势，嘴角扬起，露出微微讽刺的笑意：&ldo;这种缘分，他不会求，而我更不会。

&rdo;

&ldo;五哥……&rdo;我不知道开口说话也会那么困难，他白皙的手已鲜血淋漓。

在旁边的侍立的宫女欲靠近白倾，白倾一个冷眼，宫女又默默退出了大殿，大殿只剩我们。

我拿起手边的白丝绢，握住他受伤的那只右手，又轻轻叫他一声：&ldo;五哥……&rdo;

他慢慢张开了手掌，那些扎进血肉里的碎片也扎痛了我的眼睛。

他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一甩，将那些碎片全甩掉，好像不感觉到疼痛，面无表情地随意将伤口包住。

我正无所适从他冷酷的态度，白倾一瞬之间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在我眼里他就像重新戴上了一层面具。

伤口似没伤到他，他脸上永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微笑：&ldo;还记得小时候，总让人分不清的七皇子和五皇子吗？&rdo;

我说：&ldo;嗯，我也认错过。

&rdo;

白倾认真看着我，一字字说：&ldo;现在不会有人认错了，十五，你知道为什么？&rdo;

我唯有听他讲下去。

他接着说：&ldo;因为小时候是分不清的哥哥和弟弟，让人看着有趣。

而长大后，文武兼备、永远都是那么骄傲、得意的七皇子，天下闻名。

至于那个五皇子，也许人们还会记得他一点，&rdo;他顿了顿，冷冷说：&ldo;只是因为他是白相与的兄弟。

&rdo;

他突然自嘲笑道：&ldo;可就算这样，我也比那个白以莫好不是？&rdo;

&ldo;不是的，五哥……&rdo;我笨拙地说，第一次恼恨自己不会安慰人。

白倾眼中的温柔近乎哀伤，说：&ldo;十五，也只有你，从小到大，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选择聚集向他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先选择了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