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肖何伸出两根手指，指指宋西辞又指指自己的眼睛，“你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就是想动手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宋西辞的拳头紧跟着就落到了她的眼眶上，肖何被整个人打得翻下了椅子，嘴里大声的骂了一句脏话。

宋西辞在这个班上孤立无援，但肖何却有很多朋友，一看他被揍，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为了过来。

他在班上大了一场硬仗，就这一架让他得了一个疯狗的称号，他脸上淤青斑驳，身上更是惨不忍睹，但跟他打架的那几个，也没有一个好过的。

“宋西辞疯了吧，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还把别人打成那样。”

“这家伙是疯狗，大家不要命啊。”

“要不要去叫老师啊？”

宋西辞扫了一眼乱糟糟的教室，突然觉得特别没意，人这东西其实和畜生也没什么两样，都喜欢逮着一个群起而攻之，不为别的，为了满足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教室里闹得太凶了，不知道谁去邵戚的班级把人叫了过来，邵戚一看自己的好兄弟被打，立马就冲了过来。

“妈的，宋西辞你疯了吗，老子都没跟你计较你竟然打我兄弟。”

邵戚一拳打过来的时候，宋西辞都懒得躲了，他硬抗了一圈，嘴里全都是血腥味儿。

“你他妈下次再动我兄弟，老子打死你！”

邵戚还在骂。

宋西辞叹了口气，抹了嘴角的伤口，一步一步往教室外面走去，怎么连邵戚这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要护着兄弟，也有兄弟护着，他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人有问题？

宋西辞想了想自己这十六年，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坏的事，顶多是弄坏了东西不敢告诉妈妈和大哥，再坏一点，就是幼儿园的时候，扯了别的小姑娘的辫子。

连这种事也是要遭报应的吗？

他穿着自己破了一个洞的裤子，脸上挂着彩，不良少年似的出了学校，买了几罐酒到了城中心的广场里。

广场的小山上有凉亭，他就坐在上面，一个人喝了四罐啤酒。

打算喝第五罐的时候，霍丞风找到了他，“小辞。”

宋西辞本来感觉自己本来没这么伤心的，但被叫了一声之后，望向霍丞风的双眼逐渐模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霍丞风没说话，一步步走过来把他的脸摁进了怀里，一下下的揉着他的头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是什么感受，我以前也是这样，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总被人针对。”

“他们总是骂我，骂我有娘生没娘养。”

“赵梦娇和霍瑞达也骂我，骂我有富贵的命，但没花钱的命，骂我是个赔钱货，骂我亲生父母不找我。”

“你知道大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霍瑞达欠了很大一笔赌债，为了拿我还钱，他主动找的大哥，你知道当时霍瑞达说什么吗？说他要三千万，说大哥要是不给，他就直接杀了我，大家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