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瑾一切情况她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脑海里一直不停放着褚淮瑾倒下的画面，她眼里也不停掉着眼泪，褚淮瑾上一秒还在问她这辈子要不要一起生活，下一秒他就倒在地上，脆弱的仿佛马上就会消失。

她的答案，他还没听到。

身旁有人递来一张纸巾，纪东歌转过头，是秦倾。

&ldo;别哭了。

&rdo;秦倾说，但她又觉得不够，补充道：&ldo;哭的丑死了。

&rdo;

&ldo;谢谢你。

&rdo;纪东歌接过纸巾把泪水擦掉。

秦倾听着纪东歌的抽噎声，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她说：&ldo;你知道我怎么来到十年前的吗？&rdo;

&ldo;我站在天台上，当时只觉得万念俱灰毫无生欲，往前一跳，我就来这了。

&rdo;

&ldo;为什么要轻生？&rdo;纪东歌问。

&ldo;因为，活下去的借口已经用完了，只能用死亡来寻找。

&rdo;秦倾玩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很轻，&ldo;我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你猜是什么？&rdo;

没有等纪东歌回答，她先说了：&ldo;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rdo;

考上当年没考上的港中，好好打扮自己，然后去跟顾嘉树谈恋爱，不让他受伤，不让他离开。

她要改变原本的轨迹，她都做到了。

&ldo;但是就算再怎么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属于自己。

&rdo;秦倾叹了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ldo;原本我只是想让顾嘉树能记住自己，但后面又觉得不够，我要的是忘记了全部人但只记得住我的那般的记住。

&rdo;

&ldo;你做到了？&rdo;

&ldo;我做到了。

&rdo;秦倾说：&ldo;做到那一刻，没有痛苦没有难过，只觉得执念突然间风消云散。

&rdo;

&ldo;我以前很讨厌你，觉得你就算不做什么，你就能轻松得到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后来我才明白，这种轻松也很不容易。

&ldo;秦倾说。

纪东歌说：&ldo;我也讨厌过你。

&rdo;

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秦倾笑完却感觉心情更加沉重，她说：&ldo;差点忘了我是来还一样东西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