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长的眼睛眯起来了：“会的，托德夫妇早就被鳄鱼咬死了。”

迪克点了点头，像一抹暗影一样无声地消失了。

戈登的心情愉悦了起来，他看着从高处射下来的路灯，昏黄的灯光铺满了地面，老局长笑骂了起来：“一个两个转头没，蝙蝠侠教的好弟子。”

……

转头没了的迪克又带着死翼和利爪赶往化工厂，在机车上，利爪搂紧了迪克的腰，紧闭着牙关，感受着这摧残他漂亮面庞的狂风。

死翼作为一个幽灵像风筝一样轻松地在天空中飘着，跟在这两人身边，时不时的说一些因为作为幽灵这种独特的身份能打探到的这次恶棍大联盟的情报。

利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其实他也不是平时不用脑子，只不过用的着他用脑子的时候大多不太愉快，所以他也懒得用。

他把头埋在了迪克的背上——这开车只给自己戴个头盔，把乘客扔在后面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

这小子不给自己女朋友配个头盔吗？居然没有备用头盔。

但不管利爪的内心活动有多复杂，迪克和死翼的交谈还是相谈甚欢的。

嗯，一个人叭叭叭的说，一个人听也算相谈甚欢的话。

突然利爪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不做罗宾了？”

狂风使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但迪克捕捉到了：“罗宾？不，我不是罗宾。”

利爪喃喃：“但这个名字多好听，这是玛丽给我们起的——我也想做罗宾。”

我不想做利爪。

我其实也有点想做罗宾。

倒是飘着的死翼想到了什么：“你想做夜翼吗？这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喜欢以前阿尔弗雷德给我们做的那件衣服上面的领子的，说真的，阿福的缝纫技术可真不赖——你不知道什么领子？今天在马戏团我给你的那件演出服上的领子啊，这个适合我们老爸最棒的那件演出服一模一样的领子！

是传承！”

迪克在山间的公路上一个急转弯，直接从三米多的高台上猛地落到了下面的路上，利爪都要被他吓出心脏病了。

“我感觉你们都在逼着我成为夜翼……”

无论是今天超人对自己讲的那个传奇故事，还是死翼的给自己的制服，这都好像是一把又一把的手，将他推向夜翼的位置。

“嗯？”

死翼有点疑惑，这只小迪克不想成为夜翼吗？这成分不太对劲啊。

“可我觉得，”

那只蓝色的鸟儿是很好看，那个名字在唇间是很好听，可迪克有点不想和他的夜翼一样，他想告诉夜翼，他和他并不是完全相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是因为是一个人而产生的——你看他对利爪就完全没有丝毫的情愫，如果说是因为利爪这家伙太过于憨憨的话，他对死翼的感情更像是面对一个成熟的哥哥，和对待格雷森警官完全不一样，“我不想成为夜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