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对上他的视线，回了一个微笑给他。

胡燕哄着武子涵回了他自己的小房间，她关上门，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里满是疲惫，&ldo;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rdo;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让她三观蹦碎的可怕事实，她的丈夫，一个活生生的人，会遇害变成一截枯树枝。

她心情很复杂，面对霍予然他们这些玄门中人，既恐惧又寄托希冀，她怕他们的玄奇力量，又想他们能捉到凶手，以慰藉她丈夫的在天之灵。

霍予然却没什么要问的，他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房间，没看出什么，最后，他打开了武子涵的小房间。

胡燕张了张嘴，想拦，但霍予然已经推开了房门，她就没再出声。

武子涵小小的，安静地坐在地板上玩积木。

霍予然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一个木雕上，憨态可掬的小猪，笑呵呵的。

他走过去，拿起小木雕，蹲在武子涵面前，问他：&ldo;小朋友，这个木雕是谁给你的？&rdo;

武子涵放下了手里的积木，从霍予然手里拿过木雕，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盯着霍予然，却不说话。

胡燕在身后说：&ldo;这个木雕，是他爸爸送给他的，他很喜欢。

&rdo;

&ldo;这个木雕，是不是……有问题？&rdo;

霍予然站起身来，&ldo;没，只是看着可爱。

&rdo;

但是显然，房间里除了小孩子武子涵，另外三个成年人都不会相信他是看木雕可爱才会特意拿起来问一声。

胡燕脸色变得惨白，她盯着那木雕，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它扔出去。

&ldo;不碍事的。

&rdo;明九忙说，&ldo;它，毕竟是爸爸留给孩子的礼物。

&rdo;

很快，三人便离开了。

光会捏鬼，其他一窍不通的白尔，在车上问两人，&ldo;那个木雕到底有什么问题？&rdo;

霍予然开得车，明九坐得副驾驶，白尔坐在后座。

一般来说，霍予然走得是高傲冷淡路线，遇到别人问问题，他从来不屑于回答，从漠然的眼神里，还透露出一股嫌弃来，好像你问了什么白痴问题一般。

身为好兄弟，明九会自觉接过话头回答，不让场面显得太过尴尬。

可是，今天却不是。

白尔话音刚落，明九刚准备说话：&ldo;那木雕……&rdo;

霍予然就道：&ldo;木雕上有妖气。

&rdo;

很浅淡，似是不经意沾染了一样，但出现在死者武城家里，意味就不一样了。

白尔：&ldo;凶手是妖？&rdo;

明九：&ldo;是……&rdo;

霍予然：&ldo;本来我以为是。

&rdo;

频频被打断话头的明九：&ldo;……&rdo;

算了算了，老树开花的男人好不容易动心，他理解。

霍予然确实以为凶手是妖，五年前是，之前也是。

直到这一抹妖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