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做梦做的太久了。”

聂强军沉默，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又低头看了看何昱，八月末的夜，月亮格外的明亮，仿佛就像是明灯，可何昱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明灯。

让他们梦实现的明灯，指引着方向，开坎着道路。

蔡天华沉默了，他的感受虽然不如聂强军与孙海强烈，但是却很理解这种感受。

国外，领先他们近乎百年，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追赶，可是近乎百年的差距多大，他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六十年前，国外就已经登月成功，宇航员踏上月球的时候，跨出了人类踏出星球第一步，而华国六十年后，华国才成功的登月，而且还是无人登月，只是放置了探测器。

六十年，人生又有几个人有第二个六十年，这代表着一代人，一辈子的奋斗。

沈晨也沉默了，作为五代机一直以来的研究总负责人，他太清楚难度了，可是现在不只是五代机成功了，五代舰载机也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聂强军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了沈晨。

“沈晨，你从事飞机研究的时间，比的上何昱的岁数，你他妈是不是在演我。”

聂强军目光带着审视，说出了一句很时尚的话，同时也让沈晨目光一呆。

“聂老，你不能把我跟何昱比啊……”

沈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灵魂质问，弱弱的开口。

何昱可是一个人研究了一款五代发动机的存在，更是研究了磁悬浮轮胎，这种创新型产品，自己与何昱相比，他自己也感觉一大把岁数，活到了狗身上。

“也对哦……你们俩确实没有可比性。”

聂强军也是一时上头，说了一句，想想沈晨与何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说完之后，转头继续看着何昱。

“……”

沈晨呆了一下，心头轻轻一叹，聂老这话真的伤人，可是他又反驳不了。

因为自己与何昱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再伤人的话，也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毕竟，与自己相比的，不只是天才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妖孽。

“小昱，要不，我们实验大楼，那里安静的房间，没有声音可以打扰你。”

相比于面对着沈晨的恶狠狠，聂强军面对着何昱的时候，却仿佛换了一个人，满是皱纹的脸，充满着慈祥的笑容。

人与人的差距是真的大。

沈晨无力吐糟心中嘀咕着，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聂老面对谁这么慈祥过，哪怕就是面对着自己的孙子，也是严令禁止，一脸严肃。

“不用，这里看看夜色蛮好的，设计完再说……”

何昱头也不回，继续在设计着甲板的电磁引导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