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平好奇地问：&ldo;你说的是什么?&rdo;

沈小运笑眯眯地说：

&ldo;当爸爸呀!你一定会当一个好爸爸，我就不会当个好妈妈。

&rdo;

沈牧平掏钥匙的手抖了一下。

&ldo;你要是当父母，一定也是……&rdo;

他努力组织着言辞，他想告诉这个人，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ldo;沈牧平!&rdo;沈小运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她指着前面说：

&ldo;你看，那里有人跌倒了!&rdo;

几十米开外，一把伞倒扣在地上。

沈牧平把钥匙和伞给了沈小运，拔腿就往那冲去。

等沈小运一瘸一拐地跟过来，就听见沈牧平在大声对着电话里说：&ldo;心源性意识丧失!地址……地址是……&rdo;

沈小运从他的脖子下面拿出手机，示意他继续做心脏复苏，而她自己，拿起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牌牌，对电话里说：&ldo;……街和xx街的交叉口附近。

&rdo;

后面那个xx街是她看路牌看见的，前面的部分地址就是沈牧平家的那一段。

路边围了越来越多的人，沈小运给沈牧平和病号打着伞，自己和自己的新旗袍都淋湿了。

沈牧平说让大家别靠近，她也立刻说让大家都退后，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助手。

救护车来的时候，老人的情况略有好转，沈牧平跳上救护车，回身看见了沈小运。

&ldo;你去吧，我自己能回家呀。

&rdo;

沈小运对他摆了摆手，沈牧平略一犹豫，把她也拉上了车。

&ldo;我不放心你。

&rdo;

说着，沈牧平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沈小运的身上。

车上的医护人员为老人做了初步的治疗，用测着心跳，对沈牧平说：&ldo;逐渐平稳。

&rdo;

沈小运看见沈牧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笑了。

她捏了捏自己微微有点潮湿的小包包。

沈牧平为老人垫付了住院费用，急诊科的医生们都忙得脚不着地，也偶尔有人看见他，喊一声：

&ldo;沈医生?&rdo;

听着这些称呼，他笑了笑，以前手术完之后，他总是会想找地方抽支烟，现在烟已经戒了，胸腔里蹦蹦跳的心却还跟从前一样。

沈小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沈牧平走回来的时候，沈小运还在看自己的小本本。

&ldo;医院已经通知家属了，一会儿我们吃什么?打车回家下一碗热乎乎的面，在里面放很多姜丝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