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冷着脸挑眉看他。

&ldo;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其实没觉得谢小姐抠门。

&rdo;他倚向靠背，&ldo;但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好奇。

&rdo;

&ldo;好奇什么？&rdo;

&ldo;你看，我知道你是玉篱。

所以我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当代笔，而且还拼到把自己写进医院，日子也过得……过于节省。

&rdo;

他摊了下手，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埋了很久的疑问：&ldo;《青珠录》那么火，几百万总是赚了的吧。

你就算不能再写文了，单靠利息不也每年有二三十万可拿？&rdo;

&ldo;几百万？&rdo;谢青睁大眼睛讶异了一瞬，转而陷入沉默。

&ldo;不对么？&rdo;陆诚反问。

他很了解ip价格。

虽然同水平的作品在不同的网站手里价格可能有很大差距，但像《青珠录》这种红极一时的现象级作品，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顶级价格。

他说的&ldo;几百万&rdo;其实还是最保守的估算，假若合同条款谈得精明一些，比如从游戏开发里拿个百分之几的流水抽成，那持续性地赚上好几个几百万也不是问题。

更何况，诚书文化曾为这本书去接触过绮文传媒，试图寻求合作，最后是被绮文传媒报出的天价吓退的。

谢青又静了会儿，问他：&ldo;陆总觉得《青珠录》值几百万么？&rdo;

&ldo;？&rdo;陆诚更好奇了，&ldo;你自己觉得不值么？&rdo;

谢青低头喝橙汁：&ldo;我总共赚了六万块钱。

&rdo;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抬起头，谢青恍惚间感觉自己可能达成了一向不得了的成就。

‐‐业界数一数二的著名作家经纪人陆诚，僵在了她对面。

陆诚在僵硬中，依旧凭职业素养迅速回想去了《青珠录》的册数。

全套七册。

&ldo;一册不到一万？&rdo;

谢青：&ldo;一册一万，最后两本没拿到尾款。

&rdo;

&ldo;税前？&rdo;

谢青点点头。

&ldo;全版权买断？&rdo;

谢青又点头。

&ldo;……永久？&rdo;

捕捉到他眉目间的复杂，她犹豫了一下，第三次点头。

她其实知道自己签亏了。

她当时全然没接触过网文圈，在杂志上连载《青珠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