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络?&rdo;见证人大声喊道。

&ldo;我没在这里!&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当时我没在这儿!有什么消息吗?&rdo;

&ldo;你这是当真吗?&rdo;见证人一边问着，一边摇着头，&ldo;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我要与你通话。

&rdo;

&ldo;我没有得到通知呀!能给我一点儿时间吗?&rdo;

见证人不耐烦地瞪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ldo;我不需要什么时间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do;

见证人气极了，一下子扑到桌面上，双手拼命抠进了显示屏幕。

一开始他还厌烦地四处摸索着，到后来就变得完全不可相信了。

&ldo;这儿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rdo;他大声地喊着。

&ldo;告诉绒1吧!它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rdo;

【1美洲产小型长尾猴。

】

他双手抓住桌子的边角，向上一掀把整个桌面折叠了起来，使里面的那幅图像窒息了。

他使足了劲儿对那张桌子搓着，揉着，捏着，按着，仿佛他正在按揉着一块生面团，直到最后把它捏成了一个圆球。

这个圆球在他猛烈的挤压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响声，就像是打破了一个盛满清水的花瓶。

见证人把这个小小的圆球扔了出去。

那个球碰上了墙壁，随即慢慢地消失了。

见证人又故意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把轻轻攥起的拳头放在了大腿上面，眼睛茫然地望着远方。

第二十二章

&ldo;那些镜子是你的主意吗?&rdo;

凯里班和科比肩并着肩地走着，此时，他觉得舒服多了。

不过，这与她在他身边倒没有多大关系。

她并没有看着他，相反却让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的地平线。

她说：&ldo;其实也并非如此。

我只不过是看准了这场游戏的方向，给它一点儿小小的推动力罢了。

&rdo;

&ldo;怎么样的推动?&rdo;

&ldo;你能够告诉我你是怎样过滤血流中的毒素吗?在飘浮不定的表面上你又是怎样保持平衡的?&rdo;她的声音很柔和，&ldo;还有一点更重要，你是怎样抬起胳膊来的?&rdo;

他让一只脚在地面上的浮土中不断地往前擦行着，与此同时，也注意着远方的地平线上是否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冒出来。

那是他们的目的地。

远方忽然间出现了一个东西。

它的形状非常明显，那是一座巨大的截去顶端的金字塔。

凯里班看着它，时间长了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这好像是强调这个世界上的虚伪本质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这座金字塔矗立在那里，与它周围的自然景物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无意之中它流露出一副傲慢自大的神态，好像是要投射出自己的阴影来占领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