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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不过数文,而湖南的售价,官定四五十文,涨了十倍。
除去运费,利润相当可观。
茶叶在产地每斤价因质而异从数文到百文不等,而售价高的却达千文。
茶叶轻便,更能赚钱,以此一张茶引可卖十两银子。
明朝初年,盐、茶买卖多由军队垄断运销,以筹军饷,每逢军队出征、戍边、屯垦,总要运去许多盐、茶。
只有军队少去之处的盐、茶生意,才让给商人。
沈三秀见阿多福得了盐、茶引各一万,光引凭本身,就可卖十多万两银子;如把盐、茶运往湖广,获利至少有五十万贯,不由十分眼红,便恳求道:
&ldo;相爷,修筑外城小人捐资五十万,适才相爷又叫小人出资五十万,只有二分利息,小人太亏了。
小人情愿抱病一行,求相爷也给小人一万盐、茶引,小人愿去湖广购粮百万石运往灾区,按相爷定的价售与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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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笑着说道:&ldo;你愿为国分忧,我自然不会拒绝于你。
但你的路程较阿多福近一半,你须得运两次。
第一次运盐、茶上去,第二次给我运棉花
、棉布,代政府销售,纳税之后,盈余分给你一半。
这棉花、棉布,我用平于产地的价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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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胡惟庸让身后的祗候官呈上一缄,使了图章,交给阿多福、沈三秀,让他们去两浙盐运司、茶运司领盐、茶引,去军储仓买棉布、棉花。
关于船只问题,胡惟庸以为租赁民船费时太久,难于集中,不如租赁水师的兵船,一则质量好,二则易于集中。
船工也由水师充任,不仅便于调拨指挥,而且水军训练有素,不至出事。
不过事涉军队,他不得擅断,得奏闻圣上。
他估计问题不大,要他们明晚前来听信。
阿多福、沈三秀见最头疼的船只和船夫问题竟这样轻易解决,心中大喜,带了胡惟庸给户部的指示,拜谢而去。
第二天上朝时,胡惟庸便将利用民资、民力解决灾区粮食危机的计划详细上奏,正苦于漕运力量和资金不足、赈济难于为继的朱元璋听了,大加赞赏,立刻批准。
胡惟庸随即提出了允许他们租赁兵船与由水军充任船夫的事。
朱元璋很费踌躇了
,因为把皇家的水师变为商人的佣人,不有损于他皇家的面子吗?
胡惟庸竭力说明这样做的必要性:若征集民船、民工,很费时日,会误了灾区的秋种,使灾区明春的生产仍不可能,将使朝廷再背一年赈济的沉重包袱;再则,水师通过这次运粮,等于不花钱便练了一次兵;三则,船租收入相当可观,可修造和修补战舰;四则,水兵多是灾区人,商人付的工钱对他们的家庭不无小补。
生性执拗的朱元璋是不易被说服的,他总认为皇家的面子问题大于任何经济问题。
宋国公冯胜提出了个折衷方案,由商人出资,由各处地方官收购,由水师押运,不用商人出船租开船工钱,而由水师与商人分利,这种形式,至多是合股,不能说水师是在给商人当佣人,皇家的面子问题,也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