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还不能走

&ldo;阿麋想得果然周到。

&rdo;年无忧叹了一口气，&ldo;只是我还不能走。

&rdo;她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ldo;掌门，您还放不下那个人吗?&rdo;书舞忽然激动起来，&ldo;阿麋大人说了，如果你不肯走，肯定是为了那个辜负你的男人。

&rdo;

年无忧瞪她，她也不曾退却，她将阿麋的话奉如旨意，提起他就激动非常，年无忧见过衷心的奴婢，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她，然后又往自己衣襟里瞧了瞧，有些明白过来。

她下山的时候，阿麋还没有选择性别，但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一个男人，书舞对他而言，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婢女。

&ldo;掌门，……是不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rdo;书舞主动帮她整理衣襟，动作熟络自然。

&ldo;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rdo;年无忧想了想，&ldo;你也不用叫我掌门，从前怎么叫阿麋的，便怎么称我吧。

&rdo;

&ldo;是，奴……书舞谨遵主子吩咐。

&rdo;

&ldo;我问你，阿麋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主子吗?&rdo;

&ldo;我……&rdo;书舞咬唇，低头不语。

这种表情，年无忧是熟悉的，因为她也曾用心地爱慕过一个人。

知道他们关系，年无忧对她生出几分亲近，也没有了刚才的戒备：&ldo;刚才我那样怀疑你，你也不要怪我，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rdo;

&ldo;书舞明白。

&rdo;少女真诚地谨小慎微着。

&ldo;好了，我要沐浴，你先出去吧。

&rdo;

&ldo;让奴……我留下来伺候您吧。

&rdo;书舞说着，上上下下看着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她现在占的是阿麋的身躯，起居饮食多有不便，的确需要书舞在旁伺候。

&ldo;好，&rdo;年无忧笑笑，&ldo;你先去打两桶热水吧。

&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