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日意某种程度下，不大可能是合作的：因为即使二战期间，德军都不大了解他们这位卑劣的伙伴。

那么更有可能‐‐德殖民与日殖民对立‐‐德殖欧洲、苏联、非洲‐‐对日殖中国（包括香港）、美国。

有一点点想开这个文，但是感觉……被锁是一定的。

第64章〇六四病人之八

有关于中子的一切论文结束之后，香港的学生们也迎来了春假，楚望也难得赋闲在家，闲的抓耳挠腮，便常被葛太太捉去看她打麻将。

久而久之，楚望发现，说是小姑妈玩是次要的，想让她学会这门&ldo;手艺&rdo;是主要的。

&ldo;你要是会玩，也省的我打电话去请人作陪，白白欠个人情。

&rdo;葛太太如是抱怨道。

葛太太常说：&ldo;和中国人打交道，少不得要有些人情世故上的往来，论谁都不能免俗。

鸦片战争时，英使不愿予中国皇帝交情面子，仗不就打起来了？仗打败了，在中国地界上做生意，即便是&lso;被迫&rso;做生意，还不是要与人打交道。

在中国‐‐人情就是个江湖。

&rdo;

对于葛太太的观点，弥雅是深以为然的。

&ldo;商太太应付官太太，为的是颜面上好看，好让太太们回去吹枕边风，为的是打动先生们。

但真正作主的，还不是那些先生们？葛太太这里，直接越过太太们那一层，与先生们打交道，更是难上加难的事。

那些太太们背地里看不起她，等见了她还不是得争先恐后的奉承着？说到底，还是忌惮她罢了。

你看乔太太，不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rdo;

即便被她们两这么言传身教着，楚望终究也没有学会打牌。

只因每天请来葛公馆打牌的人，形形色色的，各有各的好玩之处。

有仪态万千的妇人，苍青褶皱的脸，五十多了，只准人称她&ldo;陈少奶&rdo;。

陈少奶打牌时爱笑，非要作少女银铃似的清脆，不过铃铛是老锈了点，咯咯笑着的时候掷地有声的，更像唱片机卡盘了。

输牌时最常说的话是：&ldo;葛太，怎尽请些年轻娇小姐们？男客都无，下次别再请我来啦。

&rdo;下次却不请自来，咯咯笑着拉着年轻娇小姐的手说：&ldo;这一季不兴铁锈红，兴桑梓红啦，呵呵呵。

&rdo;

也有年轻的少妇，人与声音都是娇滴滴的，讲话却十足的老气横秋；只知道她嫁了个澳门姓娄的富商，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故而辈分比在座谁都高。

十五岁嫁进门就盼着他死，一晃眼十年过去，老头眼见都九十高龄了也还健在，大冬天还能下海游个泳。

那位陈少奶想巴结这位娄姨太太，专诚找葛太太牵线搭桥，成日里拉着娄太太的手&ldo;婶婶&rdo;&ldo;表婶&rdo;的攀亲戚。

成日里看这些人在牌桌子上眉来眼去的演戏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学打牌？

后来陈少奶跟娄姨太太关系攀上，来的便也少了，牌桌子上换了一拨又一拨人。

有一段时间楚望老见到弥雅与那位蒋先生来。

蒋先生约莫四十出头，头顶两旁略略秃出个尖，不过五官倒也是清秀的；如今上了点年级有了阅历，越发有一些中年美男子的意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蒋先生个头不高：弥雅不穿高跟鞋时，蒋先生只能比她高出一点脑袋尖，但她偏偏又爱死了高跟鞋，一穿上，蒋先生便只能到她耳垂高度，越发显得有些瘦小了。

不过蒋先生倒也不恼。

讲话轻声细气一个人，温柔文雅；即便在座再多魅力四射的女士，他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始终只看弥雅一个。

葛太太私底下却同楚望说：&ldo;别以为蒋先生看起来像软弱可欺的，从前年轻些的时候在澳门打沙场，手上不知见过多少血。

如今局面打开了，自此金盆洗手，场面上见谁都翩翩有礼，笑眯眯的。

但他年轻时那暴戾阴狠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认识他的，谁都忘不了。

也不是谁都有本事哄得他同你推心置腹。

这桩姻缘虽然有我从中间拉拢，但这也是弥雅那丫头自己有本事拿得住他。

&rdo;